第69章第2/2段
小太监念完时辰,萧聿怀里的小皇子忽然扑腾了起来,他泣不成声,话语乱成一片,「父皇、父皇,太妃,妃……」
萧聿用手掌抚着儿子的背脊。
小孩子背脊很薄,他甚至可以抚到他颤抖的心脏。
七日之后。
寿安宫白色的幔帐高高挂起,长宁长公主一身素衣,跪在地上,眼眶通红,整个人冷静了许多。
萧聿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准备何时从骊山搬回来?」
「皇兄再给我些时间吧。」长宁低头道。
萧聿点点头道:「行,由你,有事就同朕说。」
眼下后妃都在寿安宫举哀,长宁却盯着一旁的秦婈蹙眉,萧聿顺着她的目光道:「看什么呢?」
长宁道:「我在想母妃临终前说的那句话。」
萧聿道:「太妃说什么了?」
长宁疑惑道:「皇兄能看到秦婕妤下巴上的痣吗?」
萧聿无奈地点下头,「自然能。」
长宁蹙眉道:「那母妃为何说要说她没有呢?」
萧聿背脊一僵,道:「你说什么?」
停灵的最后一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落的又密又急,天将明时,亭台楼阁便已裹上银装。
大地覆了厚厚一层白,宫人们手提羊角灯,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皇帝辍朝成服,后宫嫔妃宫人皆着缟素,序立举哀,目送寿棺挪于城外安厝。
寿安宫的这场丧事,可谓是办的盛大又体面。
这几天,楚太后因悲恸过度忽然犯了头疾,晌午一过,后宫众人及长宁公主都要去慈宁宫问安。
一众宫妃来到慈宁宫前殿,章公公笑道:「各位娘娘稍等,太后刚起,容奴才去通报一声。」
温度骤降,风一起,已是彻骨的寒。
吹得身上的素缟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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