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学伪经考第2/3段
“我还会，我还知道。”杨儒赶紧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噫！”面对瞬移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逼近面前的少年，杨公子白了一眼“你好坏哦！吓到人家了啦。”</P>
大明果然开放，男风盛行。杨公子没想到，面前的小家伙这么点就有想法了。他无所谓啊，据他所知这年头只要注意卫生，反而比几百年后安全，这也是他每次都要求那些肥猪必须沐浴的原因。</P>
“别打岔。”郑直严肃的盯着杨公子“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P>
“哦，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杨公子不明所以，立刻颠三倒四的重复起来。</P>
郑直阴晴不定的盯着杨公子半晌，笑着松开对方的手“在下郑直，敢问兄台名讳。”</P>
“哦，我叫杨儒。”杨公子一边揉揉手腕，等着郑直的下文，很显然刚刚他想出来的几句话，很重要。可这有什么啊，几百年后，全世界只要有华人的地方，都知道啊。哪怕杨儒如今已经在大明生活两年多，却依旧没有融入这个社会。他不明白，能够重新诠释儒家经典对于士人是怎么样的无上荣光。</P>
“杨兄稍等，俺去去就来。”郑直已经想明白了，这个狂人必须跟他走。说着来到了大小眼跟前，低声问“老乡，咋称呼？”用的却是真定口音。</P>
“咦？”大小眼一愣“你咋懂俺家乡话？”</P>
“俺是真定卫的，你哩？”郑直之所以决定冒险救这个强盗，就是因为听出了对方的口音。还有之前大小眼截住他的时候，得知他哭的原因，其实有放了他的意思。只是大小眼同伙冒了出来，这才没有吭声。</P>
“俺也是的，俺叫朱谅。敢问大兄弟名讳？”大小眼更加惊奇，赶紧说了身份。</P>
“朱千户？”郑直脱口而出。</P>
朱谅并不是千户，只不过是真定卫后千户所的一名达官总旗。之所以有‘千户’这么个诨号，据说是他的母亲在其年幼时和人吵架，扬言‘俺儿子日后是要做千户的’，于是就被人喊开了。这还不算，之后他的三个兄弟朱聪，朱文，朱博，大名都没人晓得，却被人挨个 起了‘百户’、‘总旗’、‘小旗’的诨号，一直喊了下来。</P>
郑直虽然没见过这人，却听多了这厮在真定的传闻，整日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不是个好鸟。不由后悔莽撞了。</P>
“对。”朱谅更加好奇“大兄弟晓得俺？”</P>
“俺叫郑直，家兄郑虎。”郑直立刻搬出伯兄来震慑这个强盗。</P>
“雌虎？不，不是，小道长，小知观在上，受俺一拜。”朱谅赶紧跪下行礼。</P>
郑直无语，所谓雌虎，是乡间的喇唬们给他起的诨号。原因很简单，郑虎出生那年正好是虎年，所以父母就取了虎子，作为郑虎的乳名。之后兄弟四人也就依次排开，二虎，三虎，四虎，五虎。原本郑直的父亲郑实打算等兄弟几人成人后再请个学究取个好名字。奈何夫妇二人走得早，几个人的乳名也就喊了下来。</P>
直到伯兄郑虎弘治九年年满十五，进京比试袭职时，祖母才决定找人为他取个正经名号。可郑虎却觉得这名字威风，请示了祖母同意后，除了郑直因为要入观，把本名舍入隆兴观，取了现在的名字外，其余诸位兄弟俱用乳名为大名。</P>
郑直自幼体弱多病，身材纤弱，没留头时，宛若小娘。因此就得了这么一个让他恼火又无可奈何的诨号。</P>
“既然都是本卫袍泽，俺也不藏着掖着，千户咋跑这做买卖了？”郑直余光看了眼无所事事的杨儒，示意朱谅起来。</P>
“俺年初应了京操，吃不得搬砖做工的苦，就跑了。”朱千户爬了起来“那帮鸟人不把俺们当人看，吃的还不如畜生好。”</P>
“行了。”郑直截住朱千户可能犯忌讳的话“你小眼更加惊奇，赶紧说了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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