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相识第2/3段
“二位年轻俊彦请坐。”孙指挥态度随和请二人坐下“俺早就听人讲，许家为女儿选了一位年轻俊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P>
郑虤哪怕再有脾气此刻也得收着，况且人家这是在夸赞他，赶忙自谦一句。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规矩要拜访亲朋。原本他打算到许家飞帖后就走，不想许泰竟然在家，也就只好带着赵耀庆进院歇息片刻。</P>
宋代已用名片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即承放飞帖之用。由于春节时间短，贺年要求的时间更短。既要接待恭贺之人，又要外出恭贺，这对社交广阔的人士来说，难有两全之术，一下子忙不过来，这才发明“飞帖”贺年。皇明仍然如此。</P>
“好了，你们聊。”孙銮也是忙人，和众人闲聊几句后起身告辞。</P>
许泰、郑虤、赵耀庆起身相送。因为和孙銮不熟，所以二人并没有如同许泰一般出门相送，只是送出了正堂就反身回来等着许泰。</P>
待许泰回来，郑虤起身打算告辞。许泰却拉住对方低声说“你要的武学学额，这位孙指挥手里有，俺刚刚一再提醒，二虎咋无动于衷？”</P>
郑虤有些尴尬，他虽然面上对孙銮恭敬，心中却不以为然。因此对于许泰说的，根本没往心里去“实在是俺家兄弟多日未归，心中不免精神恍惚。”</P>
“五虎不在家吗？”许泰好奇的问。</P>
“正是。”郑虤故作无奈的说“前些日子，俺看他整日招猫逗狗，于是管教了几句，不想这厮就置气跑了。到如今都没个消息。”</P>
“二虎那兄弟是个有主意的。”许泰不以为然“二虎也不要对他管束太多，说不得将来五虎还真的能做状元。”</P>
“他？”郑虤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赶紧说“时候不早了，俺们也该告辞了。”说着行礼后，示意远处的赵耀庆一起走，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许泰的目光。</P>
“表兄咋了？”出了许家，郑虤就四下张望。赵耀庆不明所以的追问“许家哥哥讲啥了？”</P>
“没事。”郑虤回了一句，就发足狂奔。</P>
赵耀庆只能追了过去。二人跑到街口，郑虤又停下脚步来回张望，只是这次时间很短，就有了决定“整整衣服，不要失礼。”</P>
赵耀庆无可奈何，只好赶紧收拾一下，然后跟着郑虤来到路东道旁停着的一辆马车前“敢问可是孙指挥的车驾？”</P>
片刻后车窗打开，正是刚刚见过的孙銮“两位贤昆仲怎么在这？快请上来。”</P>
郑虤示意赵耀庆跟上，二人来到马车前，才看到车夫正在修理车辕，难怪停在这里“孙指挥。”</P>
“二位是特意寻俺的？”孙銮邀请二人落座，然后递给了二人各一杯热茶“暖暖身子。”</P>
“在下刚刚在许指挥面前不好开口。”郑虤斟酌了一下用语“实在是难以启齿，可想来想去，也只有孙指挥能够帮俺们了。”</P>
“噢？”孙銮好奇的询问“究竟何事，郑举人讲的，让俺有些受宠若惊。”</P>
“这位是俺表弟赵耀庆。”郑虤也顾不上腹诽许泰、孙銮一个两个都要装斯文咬文嚼字，赶紧重新介绍赵耀庆。</P>
赵耀庆大概懂了郑虤的意思，赶忙向孙銮重新行礼。</P>
“俺这兄弟自小聪明，只是为了跟在姑丈身旁照顾他老人家，才耽误了学业。”郑虤做够了铺垫这才说“俺听人讲武学如今又有了空缺名额，想要求指挥帮俺们问问咋申领。”</P>
孙銮看了眼赵耀庆，对方立刻再次躬身，露出讨好的笑容。沉默片刻“罢了罢了，许家和俺也算是故交。俺给贤昆仲问问。不过可不敢订死契。”</P>
“那是，那是。”郑虤忙不迭的讲“这本来就是俺们求指挥的。这几日想必指挥也需应酬，不晓得啥时候有幸请指挥尝尝俺们真定的酒。”</P>
孙銮哭笑不得“如此……恐怕要到十九之后了。只是那样，不晓得郑举人还得不得空？”下午初八就是会试，谁不是绞尽脑汁在家备考。</P>
“有的，有的。”郑虤信心满满“俺已然复习好了，本科势在必得。”</P>
“那俺就在这里提前预祝郑举人高中了。”孙銮笑意更浓。</P>
马车渐渐远去，郑直整整衣冠，来到了四牌楼南边的本司胡同，教坊司就在这里。本司胡同北有演乐胡同,南有勾栏胡同，相当于旧日的北里。</P>
北里是唐代的故事。宣宗以后,贵族子弟、新进举子盛行冶游。妓女聚车前“敢问可是孙指挥的车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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