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料之中第3/3段
张福连面都没有现身，甚至千户牟斌也没有露面，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名叫郝凯的试百户。这明显就是给白石下马威了，可白石并不在意，直接拿出东厂白牌说明来意。</P>
“卑职只是一个看监试百户，实在无权定夺。”郝凯无奈的讲“要不然，白镇抚稍候，待俺们千户回来？”</P>
“不用了。”白石自然明白这是北镇抚司给他的软钉子，可他也不是傻子“俺不着急，张千户和牟千户多会在，俺在来。”说完扭头就走。</P>
石文义和张采等人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夹着尾巴走，那东厂的脸不是都丢了？何苦来哉？就是众人身后的东厂行校也觉得白石窝囊。</P>
却不想，他们还没有走出北镇抚司，刚刚的试百户郝凯又急匆匆的追了过来“白镇抚，白镇抚，俺们牟千户回来了，回来了。”</P>
白石却好像没有听见，继续往外走，原本糊里糊涂的石文义和张采等人，如今虽然依旧不明所以，却明白他们的面子有了。也不用白石特意交代，拿足了气势故意挡住身后追过来的郝凯。</P>
“白镇抚，白兄，大哥，大哥……”郝凯语无伦次，就差跪下“俺们千户回来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俺一般见识，俺就是个屁，您就松松劲，把俺放了吧……”</P>
眼瞅着走到大门的白石差点笑场，余光扫了眼周围的影影绰绰，停下脚步扭头故作惊诧的问“郝百户何事？”</P>
郝凯忍着憋屈，不得不再次将白石请回，这次他又能做主了，也不用请示张福、牟斌就带着白石进了北镇抚司证物房。</P>
白石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待见到北镇抚司拿出的史臻享的随身物品后，立刻指挥众人分门别类登记。他则拿出手帐，开始对他认为需要的东西进行临摹。</P>
“白镇抚，俺不懂。”待做完这一切后，白石领着众人撤出北镇抚司，向一直陪同的郝凯道别后，白石做东请一众行校吃饭。石文义终于忍不住追问白石“他北镇抚司咋回事，又让俺们检查史臻享的东西呢？”</P>
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白石，他们也不懂。</P>
“很简单。”白石笑着说“因为高千户给了我一个月。”人多口杂，点到即止，他端起酒杯，与众人碰杯。</P>
他之所以愿意与众人分享，也是因为这次搜捡真的有所发现。史臻享的物品，从吃到穿再到戴无不都是高档货，可偏偏有一块腰挂看起来不错，却是个地摊货。这就有问题，当然这要他之后去查，此刻不妨碍他与众人喝酒解压。总算有了一些可用的线索不是。</P>
石文义山西老西，又跟着义父石岩流转各地，自然见多识广，一点就透。北镇抚司认为白石应该争分夺秒的查案，所以才会给他使绊子。可白石却立刻知难而退，大有拔腿就跑的意思，这就会让一堆北镇抚司的聪明人多想。</P>
就晓得高德林给了白石一个月时间抓史臻享，眼下白石要么及时破案要么就需要找到无法破案的借口。北镇抚司拒绝提供帮助，就会给白石借口，更有甚者，白石再不要脸点，之后再不露面躲着北镇抚司，那么一个月后，北镇抚司就铁定要为白石背黑锅。如今大皇帝对锦衣卫的信任可真的比不上东厂。</P>
道理简单，可并不是谁都能下决心的。这招就是在赌，赌注是前程。白石不过一个从苏州来的画匠，因缘巧合才有了一份前程。他就算在东厂站住脚，要想有所作为也要很久。因为地位低所以白石不怕责罚，说不得在有心人帮助下，还可以在关键时候把很多人拉下水。</P>
可张福还有牟斌如今已经是北镇抚司的堂上官和佥书，在可见的未来，大好前途，自然不愿意给皇帝留下不好印象。于是只能捏着鼻子，把白石请回去，毕竟瓷器不和烂瓦碰。</P>
众人正喝着，突然外边传来爆竹声同时天上绽放出五光十色的烟花。</P>
“放榜了。”行校之中有人一望便知“也不晓得本科谁中了会员，俺还押了二两银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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