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段
哭诉之声不大不小,却也足够惹人注目,钟伯行拧眉,已经听到外间嘈嘈切切地起了不少的议论之声。他将袍子更向上拉了拉,虚虚地掩住秦皎皎的口鼻,将她的哭声盖住大半后才俯下身子,低声解释道:「昨日我不在大理寺,是今日一早才回来的。」
钟伯行顿了顿,耳朵尖冒了些不甚明显的红,他轻咳一声,又略为别扭地补了一句,「我也没有讨厌你。」
秦皎皎打了个哭嗝,「你骗人。」
钟伯行语带无奈,「没骗你,我从来不骗人。」
秦大小姐不说话了,只是抽抽噎噎个不停,也不知将他的解释听进去了多少。她哭了好一阵,又突然止住,似是忘记了自己方才落泪的原因,神色懵懂地抬头看了钟伯行一眼。
「怎么了?」
「我口渴,」秦皎皎露出个傻乎乎的笑,「要喝水。」
钟伯行腾出一手倒了杯茶,端至她眼前。
「谢谢你。」她又笑,颊边酒窝凹陷,看上去竟有几分稚气。
秦大小姐慢吞吞地伸出双手捧住茶盏,先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接着停顿半晌,才又继续将茶水饮完。
她又缓又乖地喝过两大杯水,鼻头哭出的红才终于褪下去了大半。钟伯行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才要松一口气,岂料秦大小姐突然又皱起眉头,语带哭腔地重新攥紧了他的衣领。
「茶水好烫,你果然讨厌我——」
钟伯行:「……」
等到菘蓝气喘吁吁地跑上二楼,见到的就是自家小姐又哭又笑地闹着酒疯,而平素里向来冷静的钟大人也尽失沉着,像个不甚熟练地老妈子似的,低声哄着怀里的小醉鬼。
「钟,钟大人……」
钟伯行闻声抬头,眼中破天荒的流露出些可以称之为求救的迫切神情,「马车找来了吗?」
菘蓝急忙点头,「找来了,就停在太白居后门,大人直接从旁侧的楼梯下去就好。」
钟伯行颔首,「你留在这里善后,我先将你家小姐送回去。」
他抖开外袍,先是兜头盖住了秦皎皎,继而才一手按上她的背心,一手绕过腿弯,将秦大小姐整个抱了起来。
下楼时果然迎来了更多宾客的探究视线,只是秦皎皎提前被他遮了个严实,旁人只知钟大人带了个酒醉的女子疾步下了楼,对于这女子的身份却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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