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2段
「怎么什么都不许我做?钟伯行,你欺负人。」
钟伯行柔声安抚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他放下帕子,捏着秦皎皎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滚烫的唇一点点吻着她眼周水汽。
「不哭了,皎皎不哭了。」
秦皎皎啜泣着趴回他肩头,口中呜呜咽咽个不停,钟伯行侧耳去听,发现大部分都是些‘月亮看不见了’之类的胡话。
他耐心地摩挲着秦皎皎的后背,直到那嘤嘤哭泣之声渐渐变小,秦大小姐哭的累了,复又沉沉睡了过去,钟伯行才终于放下心来,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此刻才敢举起始终藏着的右手,以牙咬着手上绷带的一头将其解开,转而取来床头的金创药,草草地在自己受伤的右掌心上撒了一层药粉。
昨日一战,他以手生生挡了衙役的那一刀,整个右掌几乎全然割裂。大夫前来诊治时都抚须感叹,如此深可见骨的伤口,没有伤到筋脉实属万幸,否则的话,他的右手从此之后怕是就要废了。
封若时原本极为不赞同让他留下来守夜,他的伤较之秦皎皎后肩伤口更为严重,每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药,钟伯行却难得固执一次,他垂首吻了吻身上秦皎皎的额顶,极尽温柔地蹭去了她眼角泪痕。
自安都出发时,那同秦沐的保证言犹在耳。若依秦皎皎所言,前世原州一案发生时,曲天明不过是个新晋的工部侍郎,他根基尚浅,身后若无人筹划帮扶,定然无法将秦家满门送入大牢。
解决曲天明一人并非难事,真正难的是探清那藏在他身后的幕后主使。原州之事既然同眼下的合洲塔桥坍塌案及银锭造假案颇具关联,他们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主动出击,一举将背后的相关势力尽数除尽。
此事须得秦沐亲自出马,且若是深挖起来,一场朝堂之上的血雨腥风必然在所难所。秦皎皎性子冲动,又是秦沐独女,之前的绑架案便是个极好的先例,她若始终留在安都,难道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秦沐不可能整日将秦皎皎锁在府中,既是如此,那便不如由钟伯行以查案之名带着她悄然离开。
总归着合洲还有线索要查,秦大小姐又乐于插手此事,且在合洲城内,无人知道她是秦尚书独女,危险程度较之安都而言反倒更为低些。
钟伯行还记得当日他与秦沐在书房之中的対话,秦沐同他道:「线索证据虽无大小,但你出身世家,対于其中门道也该清楚。有些事在天子脚下做和在别处做,显效全然不同。你若始终留在安都亲自审理银锭造假一案,待到来日论功行赏,你必是头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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