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2段
林长翌傻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
「世子您说说话啊,殿下他怎么了?!」卫惩急得红了眼。
林长翌呆呆望着男人露在外面的那一截手腕,卫惩也跟着看去。
他们眼睛都没瞎,清晰地看到,薄薄的皮肉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活跃地游窜于脉搏间。
「舅舅身上,有蛊。」林长翌颤着嗓音,浑身都在抖,「我不知道……我怎么以前没察觉呢……」
他哽咽了声,像个无措的孩子。
「卫大人,你能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吗?」
林长翌又为薛执仔细地诊断了一次脉象。
结束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情绪始终难以平静,身子僵着,呼吸在颤,眼底尽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若是可以,林长翌也不想这么狼狈地面对别人,他如今都是弱冠的年纪了,早就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再棘手的疑难杂症他不是没遇到过,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他从来都不用守在太医院,他有更多的时间出去见识更稀奇更偏门的病症,可……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方才诊断出的脉象,心里就刀割一样难受。
他跟薛执差不多的年纪,但辈分却比薛执要矮一辈,在他不懂事的年纪时,便对这个舅舅印象深刻。
大家都是不懂事的年纪时,薛执便有了超乎常人的沉稳与从容。
他是崇拜宣王的。
因为经历过至亲离世的苦,所以他才更加自责。自己当年没能留下弟弟,如今在医术上早就小有成就,为何还是、还是这般。
无能。
「世子,您能不能说说话啊!能不能告诉我殿下究竟怎么了?!」
林长翌垂头丧气,又缓了好久,才娓娓道来。
「舅舅身上的,是情蛊。」
「……」
「情蛊?」春桃端着膳房新做的桃花酥进屋时,正巧听到冬竹读到了新的一个篇章。
「这个好这个好,是情情爱爱的那种吗?我喜欢听的那种!」
陈筝坐在陆夕眠的左边,拍手叫好。
「筝筝,你小声些,我耳朵疼。」陆夕眠嗔了好友一眼,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看兰姝多安静呀。」
被她夸赞的谢兰姝此刻沉默地坐在桌前,人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
陆夕眠被送回陆府,下了马车,也没搭理苏翊昙,径自回了府。她刚用完午膳,陈筝和谢兰姝就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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