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2段
「……二爷是在向穆某赔罪道歉吗?」
「赔什么罪?道哪门子歉?!都说两清,你清我也清,咱们从头交往。」
这般一厢情愿,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穆容华见他眉目朗阔,唇上的笑既野蛮又亮得令人转不开眼,顿了会儿才徐徐吐出一口气。
游石珍跟一干手下和牧民朋友们打闹惯了,想也未想一条胳膊便横搭过来,半身很故意地压上俊雅公子。
穆容华再徐徐吐气,除了被压得有些前倾,他动也未动。随即,温烫的男性气息在颊边暖开,他牙关微绷,听珍二低声道——
「先透个事儿给你,方才听墨大、老图商量着,明儿个要拉螳子上来笑楼开荤,那是关外有名的花楼,楼里的姑娘与汉家女子绝对是不同风情,你来,咱们一块跟去。」
螳子是穆容华之前就见过的,那名鸠衣劲装的年轻汉子。
……开荤吗?穆容华转动眸珠,淡淡斜睨近在咫尺的刚俊面庞。不知因何,心底升起一抹古怪抗拒,想退閧,搭他肩膀的男人根本赖上他,直靠过来。
「穆大少因公因私,多少访过永宁城内的花街柳巷,经验肯定丰富,战绩肯定辉煌,这一次不跟去见识见识,岂不可惜?」
经验丰富?战绩……辉煌?!
穆容华额角鼓跳,暗思,必然是因他与秋娘之间的交情,才让他有如此想法。
「珍爷见多识广,还需上来笑楼见识吗?」嗓音低柔微冷。
岂料游石珍五官一纠,语调陡扬——
「是不是?!是不是?!」头一甩,他猛拍大腿两记。「其实没上花楼见识过,也不是什么天大糗事!偏偏墨大和老图那两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老鬼,动不动就拿这点戳我,还道男人们作兄弟、姑娘家当衣服,同甘共苦更得一起风流,那我……就想……生意场上少不了三教九流,你也是出来混的,在胭脂花粉堆里混得比哥哥我更如鱼得水,带你上来笑楼吃吃喝喝见姑娘笑,咱俩也好一笑泯恩仇啊!」
穆容华又被他一番话弄得傻眼。
原来想招他一块访花楼,不是珍二爷心里想姑娘,而是以为他穆大少与人生意往来,习惯在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里决策一切。
等等!这男人适才话中之意,莫非……他……
「所以,珍爷的的确确从未上过花楼?」
「……呃!」
两张脸离得甚近,雅正清俊对上粗犷峻毅,后者黝肤透赭,颧骨深红。
然后,有人恼羞成怒了——
「连你都要拿这事戳我吗?阴险啊阴险!」就不该说溜嘴啊,可恶!
吸气,吐息,吸气,吐息……沉沉吐纳几次后,穆容华斜睨他,微哑又问——
「那开荤呢?珍爷几岁时试过?对象是哪儿来的姑娘?」
连三问。
恼羞成怒的某人被死死问住,长目暴瞪如铜铃,两片好看的唇摩挲再摩挲,跟游石珍干脆长臂一圈,勒住文雅公子的细颈,粗声粗气道——
「是怎样?哥哥我就是练童子功出来的,没开过荤又怎样?哪一点比不上人家?告诉你,每天早上我可都是得天独厚又一柱擎天!」急欲证明似,他另一手探去捧住自个儿沉重的胯下,用力掂了掂。「你的家伙有哥哥的威武吗?这副家伙好歹养了这么久,往后拿来打姑娘,肯定要挑个最好、最美的来打,还就打她一个,哥哥我可是有节操的,怎可随便失节?」
穆容华听得两耳发烫,心音促急。
被他几近粗暴地勒在臂弯里,似该挣扎生气,但……某个他不知道的所在正涌出一些什么,有惊有喜,想叹想笑,觉得必须离珍二远些,又觉远离了、错过了,不能深交,胸内有淡淡的痛、深深的怅惘……
&哪儿来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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