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2段
宝绵这些天格外听话,却爱拿一双眼直勾勾打量她,似在推敲灯市那晚究竟发生何事。尤其当她终于被朗青带回,飞奔进内寝,却见她一身狼狈蜷伏在榻上流泪,她想,宝绵是有些被吓着。
不知如何解释,就当作没发生这事。她没哭,没那么弱……
坐在案前,她闭起眸压压额角,感觉一阵沁骨夜风吹进书房,扑面扑身。她起身欲查看门窗是否关实,一道身影忽从侧窗翻进。
「游唔……」尚不及唤出,嘴便遭厚实大手撝住,腰亦被一条铁臂勒紧。
夜袭的男人将她抱进一幕山水折屏之后。
她背贴着墙,身前是他热烘烘的躯体,鼻下是他粗犷大手,他的面庞刚峻,两眼如星,瞳底荡漾的流火深深浅浅、明明灭灭,引她人神。
「穆大少,哥哥我就爱偷偷摸摸的干,你是知晓的。」
他嗓声沙哑沉缓,听不出意绪。
穆容华不知该如何响应,仅晓得张圆了清眸。
「不出声就当你认同。」霸道得无法无天。他接下又道:「你的难处我俱知,不就是为了你娘的心病,为你爹打下的这些家业,你不想明目张胆跟了我,那哥哥我就委屈些,偷偷摸摸跟了你……」
听到这儿,穆容华用力眨眼,气息促急,发出呜呜声音。
她想扳开他的手,两袖却都被压住,游石珍依旧紧捣她的嘴。
「没话说就当你同意了。」
「呜呜呜……哼哼……唔……」眨眼无用,她改而眯起眸子,脸蛋不知是气到胀红抑或急到满面通红。
「穆容华——」他静沉一唤,让她浑身震了震,挣扎的动作忽顿。
她眸心起雾,胸房内的跳动一下下重击着,如擂鼓。
「你说出来混,提得起、放得下,何必太纯情……哥哥我就是纯情了,如何?」
男人脸皮大潮,颧骨特别深红,连害羞都霸气十足。
穆容华眼里雾气更浓,身子发软,双膝不争气地抖,听他大爷嚣张再道——
「然后我说过的,哥哥我一副家伙养了二十多年,真要开荤拿来打姑娘,肯定挑个最好、最美的来打,而且还专打她一个,这点节操我还是有的,不能失信于自己,所以你就认命,谁让你破了我身子,夺走我的清白。」一顿。「你不说话就是认了,很好,那咱们谈完,一切就这么办。」
他终于撤开她嘴上的厚掌,穆容华深吸口气才欲发话,他热唇热舌已倾过来吸咬她的嘴,辗转不休,纠缠不退。
她推不开这具精实强悍的身躯,推不开这个蛮性十足却……纯情到令她心软身亦发软的男人。
灯市那夜,她强令自己道出那些话,见他忿然离去,心像被挖掉一角。
此时被他紧紧搂住,听他说那些话,要她再端起模样冷然拒绝,说些伤害他的话,真已没办法啊……
他的嘴挲过她细嫩颈侧,咬着她耳珠——
「穆大少,想过河拆桥,也得看这座桥肯不肯让你拆。」
攀着那阔胸宽背,她不住轻喘,茫茫然间好不容易寻到一缕思绪,他却突然侵入进来,她惊叫了声,眸中的雾被逼成一片湿泪,原本揪住的那一缕神识瞬间淡化,无影无踪……
而在一遍遍伴随甜润呻吟与粗嗄低喘的进撤交缠间,她欲道已忘言……
斩不断,理还乱。
一次次的攻与守,攻的出其不意,亦攻得人措手不及,守的一方无法严拒到底,于是欲念在心底扎了根,朝四肢百骸侵袭,连神魂都逃不过,被濡染得彻底。
与珍二这样的纠纠缠缠,竟也走过几回春夏秋冬的嬗递。
他来来去去,来时张狂妄为如烈火焚情,去时总留给她满满的、不敢深想亦无法道出的怅惘。
她害怕对他真会一辈子放不下,又抵拒不了他蛮霸手段。
次次他来亲近,她想过河拆桥,也得看这座桥肯不肯让你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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