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2段
王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哭不是办法,孩子,别怪婆婆说得难听,这个坎儿赵大人不那么容易过去,赶紧回去和你母亲商量商量,反正在赵家你们无牵无挂的,早点脱身也未尝不可。」
交浅言深,母亲怎么还劝人家和离?王御史诧异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忍了忍没开口。
姜蝉真心实意地道过谢,一路慢慢走着,琢磨怎么说母亲才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镇抚司的人就先到了。
别人来,姜蝉还能想法子挡一挡,官差……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人三言两语说了案情,请她们母女去衙门录口供,「赵大人说全是下人干的,他半点不知情,请两位和我走一趟吧。」
出乎姜蝉预料,母亲没有昏过去,反而直瞪瞪地追问:「您是说那些匪人是冲着我女儿?」
「从供词来看是这样的,具体如何,有待详查。」
姜如玉脸色苍白得像屋顶上的积雪,好半天才咽了口气,颤抖着嘴唇说:「我跟你走,走,我要问问,我姜如玉哪点对不起他们了,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此毒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陡地拔高,凄厉苦楚,惊得来人浑身一颤。
「娘,您别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姜蝉连连抚着母亲胸口顺气,不知不觉中又是满面泪水,「我就娘一个亲人,您要是有个不好,可叫我靠哪个去?我不想当没娘的孩子!」
「我不急……不急,撑得住。」姜如玉艰难地挪着步伐,一步一滑跟在官差后面。
姜蝉小声道:「这事一过,咱们回真定去好不好?我不想高嫁,我就想守着娘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姜如玉疲惫地闭上眼,良久才道:「好……」
外界多有传言镇抚司如何阴森可怕,有如阿鼻地狱,不是下油锅就过刀山,待姜蝉来到镇抚司衙门,除了院墙高些,倒也没觉得多恐怖。
台阶上,陆铎直直站着,拿眼扫了扫姜蝉,恹恹道:「进来,有什么答什么,不必害怕,只是例行问话。」
一间不大的屋子,没有窗子,光线有些暗,靠北墙是书案,左下首是笔录官的座位,堂下无座,只摆着两个绣墩。
「坐吧。」陆铎指了指绣墩,然后坐到书案前,「你们和赵家管事李士群有没有积怨?」
姜蝉一五一十讲了,「赵家一力护着李二,我当时气坏了,按家规打李二的板子,不妨下头人手有点重,谁知道回去他就死了呢?赵家想强摁着我给李家赔罪,我没答应,后来我就搬出去住了。」
陆铎又问了姜如玉一遍,见问不出什么来,就让她们在供词上画押,叫人把拿眼扫了扫姜蝉,恹恹道:「进来,有什么答什么,不必害怕,只是例行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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