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2段
「我妹妹一时情急,说的话难听了些,请壮士莫怪。想我们深闺女子,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怎会抛头露面堵门口要账,让人看笑话?」
说话间,一滴泪从眼眶中低落下来。
那男人奇道:「卫小九赖你帐了?我叫他还你钱,我是他哥,他不敢不听我的话。」
坑踩多了,赵霜霜不敢随便相信人,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又带着些许难色,「我家在昌盛铺子投了一万两银子的股金,当时说好月月有股利,想撤股随时可以撤,但是……」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半遮着脸,剐了赵晓雪一眼。
怔楞着的赵晓雪一激灵,忙按事先编好的词儿道:「但是既不给我们股利,又不让我们撤股,卫尧臣和她们娘俩躲帐甚至躲到真定!姜蝉亲娘还是赵家大夫人,有这样坑骗夫家的吗?」
赵霜霜呜呜咽咽哭起来:「如今我祖母病重,父亲重伤,可家里连抓药请郎中的银子都没有!卫掌柜只是个掌柜,要听东家的,我们不怪他,只想请他帮忙找找我继母继妹,好歹给我们几两救命的银子吧。」
人群嗡嗡地低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但已不是一面倒的偏向姜家了。
赵霜霜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父亲被人当街打伤,非但没人同情父亲,那些御史反倒处处指责父亲的不是,连个说情的都难指望。
她和祖母商量,必须改变自家处于舆论下风的现状,人们总是同情弱者,只要把戏做足了,总会博得一二同情,扭转风向。
赵家的确没银子使了,昌盛布铺却日进斗金,姜蝉还在通州建了个织坊!恨得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那些明明早该是赵家的东西!
想到这,赵霜霜忍不住又埋怨起郑管家来:忒没用,吃食里掺**,马车上做手脚,夜里放把火……哪个不能要了那娘俩的命?非得弄个流民作乱的幌子,弄巧成拙。
姜蝉不是「义商」吗?这么多人看着,只要把入股契书亮出来,为了名声她也得出出血!
可巧又碰见了卫尧臣的哥哥,赵霜霜透过指缝偷偷观察那人的反应。
那男人直皱眉头,不住摇头叹气:「不像话,小九怎么跟了这样一个东家,我和他说过多少遍,做人第一条就是讲义气。他原来在家挺好的,现在怎么干起背信弃义的勾当来了?」
后面的姜蝉眉棱骨狠狠跳了两下,低声问金绣:「卫掌柜有哥哥吗?」
金绣答道:「有个两姨兄弟,听说头几年打伤人跑了,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觉得不像,三言两语就被人带偏了,一点儿也没有卫掌柜的机灵劲儿。」
不管是不是,不能任她们贼喊捉贼,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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