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1段
这是身为异姓王后人的悲哀,若是父子同掌兵,接连两代都是沙场上雄鹰,上位者的皇上该有多忧心,整天惶惶不安,提心吊胆,唯恐养肥了两头噬主的老虎。
皇上尚未登基前便防着临安王尉迟朔,表面上说是兄弟,私底下动作频繁,他既要临安王戍守国门,又恐他壮大势力,因此才有意养废临安王唯一的嫡子尉迟傲风,只要他后继无人便无须犯愁,大可高枕无忧。
黎苍穹两眼微眯,透出犀利。「在他的封地上还有人敢加害于他?」
「有呀!不就是瞎了眼的宗政家。」简直是找死,不过是管了小小的织造厂就想只手遮天。
江南织造可不是小小的织造厂而已,每年织就的绫罗绸缎等布匹足以数十万匹,占江南织布总量的一半,余下也是附庸江南织造的大户,仅有少部分小布商。
不过只有经由江南织造进贡的布才有资格成为贡品,这是每一个织布人家所向往的境界,一旦自家的布进了内务府,供给皇宫内院贵人,所进献的布顿时身价百倍,一夕间闻名天下。
官营的织造厂可不是只把布送进宫中,更多的是卖予外邦使者或各国商人,他们是成批成批的购买再运回国内贩售,少则五千匹,多则数万匹,其中的利润十分惊人。
光是江南织造上缴的税银多达数千万两银子,便可得知宗政家所收到的营利有多丰厚了,难怪他们会生出旁的想法,以江南为根向外延伸,一度想涉足盐务和水运。
「宗政家?」少与世家往来的黎苍穹对江南世族不熟,他连京城高门大户也不常走动,自是为了避嫌。
文官、武将壁垒分明,即使联姻也尽量避免,以免有结党之嫌,引起上面的猜忌。
因此护国将军与临安王虽同朝为官,同为领军大将,可两人于公于私都很少碰到面,有时是刻意为之,两个人手中的兵足以颠覆一个皇朝,他们敢留人话柄吗?
两大兵头的嫡子尉迟傲风和黎苍穹也是各行各路,毫无交集,彼此出现的地方也不尽相同。
一个刚正不二,一个玩世不恭,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凑在一起,让人无从想像。但事实上两人私交甚笃,是打岀来的交情,平时不显,瞒天过海,可一旦对方有事必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宗政家那朵毒花之前瞧上咱们俊美无俦的瑢郡王,仗着宫中有华妃想逼婚,知道瑢郡王不好惹的华妃明哲保身,所以宗政明艳又请出她大哥宗政明方助阵,还央来了瑢郡王的娘亲贞安长公主。」江南水土养大了兄妹俩的自负,以为轻易地就能拿下瑢郡王,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鸡飞蛋打,贞安长公主与宗政家闹翻,宗政明方也栽了个大跟头。
「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宗政明方?」本来宗政明方被释放后是打算入户部从六品主事,但因残疾而作罢。
左随寒乐得往上一比。「就是那祖宗干的,他下手可真凶残,不给人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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