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段
丁宝枝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她掌心缠着薄薄一层纱布,是那天拿瓷片刺他时受的伤。当时她满手是血,其实那只是手上血管多看着吓人罢了,这段日子下来她的伤早就愈合结痂,连疼都不疼了。
薛邵浑身伤疤,俨然是个受伤的行家,怎么会看不出她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时隔多日还要送来一瓶伤*,真是拙劣又假惺惺的示好。
翌日,薛邵请的媒人拉来了三驾车的聘礼。
等将媒人送走,丁鹏举满心欢喜地拿着礼单大声宣读。
丁宝枝心说果然还得是结两次婚才有对比。
第一回卖她进尚书府换官职,丁鹏举不敢将喜色挂在脸上,第二回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聘礼一箱一箱往府里抬,丁鹏举脸上的褶啊,像极了刚捏出来的包子。
丁鹏举念得口干舌燥,喝了茶水对丁宝枝道:「宝枝,爹就说你是福星吧?」
长房李氏见丁宝枝不怎么高兴,便拉过她道:「宝枝,我昨晚还跟你爹说呢,这就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房赵氏在旁插嘴,「我找人算过,宝枝命硬,只有指挥使镇得住她。」
四房孙氏拆台,「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转向丁宝枝,「宝枝,你的婚事我已经告诉玉枝了,她替你高兴,还说到时一定来喝喜酒。」
丁宝枝点了下头,岔开话头问:「二姨娘呢?怎么不见她?」
三房赵氏道:「她呀,心口疼,疼好些天了。」
自上回小巷里撞上薛邵,二房张氏就以心口疼为理由闭门谢客,这几日的热闹都与她无关,她实在没脸出来见人。
「不说她。」长房李氏摸出个纸包塞给丁宝枝,「宝枝,拿着这个,带上我的大丫鬟去荣宝斋看两件漂亮的头面,荣宝斋认得她是我房里的人,肯定挑好的给你。」
丁宝枝捏捏那纸包,「谢谢娘。」
第二日丁宝枝以为只是去买个撑场面的首饰,不成想却在荣宝斋偶遇宫中故人。
丁宝枝听从长房李氏的话疼为理由闭门谢客,这几日的热闹都与她无关,她实在没脸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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