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2段
她主动开口,想了想道:「适才万岁爷说梁——」
「你认得他?」
「……谁?」
薛邵转脸看向她,噙着丁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道:「聪明人千万不要装傻,会被识破得特别快。」
丁宝枝汗毛都立起来了,遂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认得荣达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薛邵曾问过她还有谁知道她杀过人。
荣达当然算一个,他何止知道,他初相见便是她的同伙,帮她掩埋尸体。
丁宝枝当时却说除开薛邵再没人知情,虽然这是陈年旧案,但好歹也是桩人命官司,薛邵若是知道荣达涉案,也相当于捏了司礼监秉笔的一个把柄在手上。
果然,说一个谎就得编更多的谎话去圆。
丁宝枝避开他眼神道:「他原本是浣衣局的宫人,我在司衣司当差时见过他也正常。」
薛邵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移上她肩头,捏过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眼珠都快粘在他那长不出胡子的脸上了,还说只是见过他?」
他掌心不似他脸孔凉薄清俊,反而粗粝有茧,丁宝枝每每让他摩挲面颊,慢条斯理地触感总觉得像在上刑。
她忽然感觉自己和那只墨玉扳指通了性,都是薛邵手闲不下来时候的一个把件。
丁宝枝道:「五年前他还是个干杂活的,现今当上了司礼监秉笔,我见了他感到惊讶难道很奇怪吗?」
薛邵眉尾轻挑,「是啊,如果他五年前还在浣衣局干杂活,而今却成了御前秉笔,确实很奇怪。」
丁宝枝微微一愣,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她半真半假问:「你……就因为我多看他一会儿,吃起了宦官的醋?」
「吃醋?」
「……不是吗?」
他猝不及防将脖颈亮给丁宝枝,「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酸味吗?」
丁宝枝入目都是他颈确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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