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1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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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善笑了,笑得心疼。他抱住她俯下身、封住她忙碌的小嘴。

  他吻得她心慌意乱,气息不定,吻得她不再被焦虑占满知觉,终于他松开手。

  「答应我,好好吃饭、睡觉,生病了要乖乖喝药。」

  「好。」

  「有空就想想我、写信给我。」

  「好。」

  「娘让你受委屈了你就跟我告状,一笔笔记下来,等我回来,我来还。」

  当个孝顺儿子好辛苦啊……但她不想他辛苦,想他幸福。

  话廃的亦画不话廃了,不话廃的裘善变得话疡,他一样忧心焦虑,怕她受苦受委屈。

  她也知道的呀,她努力笑开,努力配合他每句嘱咐。

  这个早晨,从不下厨的亦画亲手给他做早膳。

  很难吃,但他连吃两大碗,他还把堪比石头的硬邦邦馒头放进怀里,因为她的眼泪坠上,馒头吸饱她的伤心。

  临行,他问:「还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她点点头,低声道:「努力加餐勿念妾,已属君家,且更从容等待他!」

  心有如利爪狠狠挠着、撕拉着,一下一下抽搐的痛,垂眸,终究还是湿了双睫,用力抓住他的衣襟,泪水潸潸而落,哽咽得无法言语。

  她的诗勾得他虎目蕴泪,喉结微颤,紧紧抱住她,再也说不出话。

  亦画送他到大门前,裘夫人已经站在那里,门外几个士兵当街而立,亦画屈膝问安后把丈夫送出去。

  裘夫人的叮咛他一一应下,最终跨上马背。

  安静的街道上,马蹄声响,一步步踩在亦画胸口,见他越行越远,她只能茫然垂眸,盯住自己的指间发呆。

  突然间心头一阵慌乱,彷佛这一去,他再不会回来……

  裘夫人抬头,看见她红肿双眼,怒斥道:「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的是迫不及待想当寡妇吗?不识大体!」

  亦画没有回应,她听不到苛责,只能感受到恐慌一下下敲击胸口。

  「姗姗,走!」

  「是。」走在裘夫人身后,陈姗姗在经过亦画身边时喙声嗥气说:「嫂子得学着认命啊,既然嫁给武官就得习惯丈夫长年不在,总不能成天想着把丈夫拴在身边,非要这样,那就只能嫁条狗了。」

  陈姗姗笑得嘴巴合不拢,表哥离开,裘家后宅……她说了算!

  ☆☆☆

  乌云蔽日、狂风阵阵,吹得旗幡不断翻飞。

  高台上穿着囚服的何亦书垂下头,憔悴的身躯在风中颤抖,创子手手持大刀站在他身后,肃穆的气氛令围观百姓噤若寒蝉。

  看着他的背影,监斩官有兔死狐悲的哀伤。

  才多久以前,何亦书还是那个周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进士游街那天多少姑娘朝他丢荷包帕子,极尽风光,可如今呢……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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