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击杀第2/2段
陈宁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省力的一种办法。</P>
爆头。</P>
常规的捏拳，常规的发力，但点位不常规，是猫婆头颅最中心的眉骨。</P>
当陈宁这一拳打出时，周围的风好像慢了。</P>
房屋里老人瞪大了白浊的眼睛，像是想要竭力去看最后一眼。</P>
王文恭低下了头，烟雾笼罩了他的神情。</P>
死亡的气息在逼近，猫婆猩红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平静，像是和蔼的老妇人。</P>
嘣！</P>
一拳落下。</P>
年久失修的声控灯因为这一拳的响动滋滋亮起。</P>
王文恭抬起了头。</P>
楼道里端，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在昏暗灯光下平静站着，右手上遍布猩红的鲜血，正缓缓朝下滴落。</P>
在更里端，昏暗处，倒着一具头颅破碎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那残缺的死猫。</P>
鲜血的味道随着风传来，有些刺鼻。</P>
王文恭没去看老人，再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就要向前走去。</P>
屋内忽然传起脚步，老人一瘸一拐的跑来，脚步因为焦急而显得滑稽，赶忙走到王文恭面前，态度卑微，低头请求道。</P>
“能不能把老婆子的尸体给我留下，我想和她葬在一起，大人，求求您了，您行行好。”</P>
苍老的声音里慢慢地带起了哭腔。</P>
王文恭没去看他，只回道：“神选队有规定，关于诡物的一切都不能流出，以防第二次异变。”</P>
老人请求的声音戛然而止，矮小的身躯愣在原地，苍老面容上满是悲怆，白浊眸子瞧着楼道最里端的尸体，嘴角颤抖，隔了半晌，才似脱力般的说出最后一声。</P>
“好。”</P>
陈宁已经走来，将右手上的鲜血轻甩，瞧着王文恭道：“任务已经完成了。”</P>
“好，我通知巡捕，他们很快就会来处理现场和尸体。”</P>
“好。”</P>
“我能……能上前看看吗？”老人忽然又问道，白浊眼神里是恐慌和渴望。</P>
王文恭沉默片刻，点头道：“好。”</P>
老人便迈着残缺的步伐匆忙的赶向了猫婆的尸体旁，也不说话，静静守候。</P>
今天的夜色始终不亮。</P>
陈宁和王文恭站在楼道另一侧，王文恭忽然问道。</P>
“第一次杀诡物感觉怎么样？”</P>
“没什么感觉。”陈宁摇头。</P>
“呵呵，看来你天生就是做神选者的料。”王文恭笑着点头。</P>
“猫婆的尸体之后会怎样？”陈宁忽得询问。</P>
“嗯，大概是被送到神选队里，拆得破碎，将有用的摘掉，或做法宝，或炼药，没用的就烧掉吧。”</P>
“那为什么不留给他？”陈宁显然是听到了刚才老人与王文恭的对话。</P>
“好问题。”王文恭点头，将最后一口香烟抽掉，然后看着陈宁，无奈道。</P>
“因为这就是天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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