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是谁的贵人第2/2段
“我小时候常常挨打，他不是我亲爹。”闻歌埋下头，不由自主地回答，“挨打挨得多了，自然学会如何躲。我十岁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打成过我。”</P>
“还有呢？”男人问，“挨打能练就这样灵活的身手，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打死。”</P>
“我很小就跟着村里的大夫伯伯进山采药，山里猴子多，若是被抢走干粮就得饿一天肚子。”闻歌小声说，“一开始不但被抢走干粮，还落得一身伤。但时间久了，山里没有猴子敢惹我。”</P>
那清心丸果然不能彻底解毒，也就压下药效一小会，几句话功夫，闻歌的脑子再次混沌起来，所念所求，不过男女那点事。</P>
“我说，你是不是不行？”闻歌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又变成了那个完全陌生的放浪女子。她心一横，激将道。</P>
男人俊脸一黑，一脚将闻歌踢到榻下，又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P>
“我教你个乖，永远不要在男人面前说那两个字。”男人居高临下看着闻歌，这一番动作下，袍子散开，女儿家的风光欲遮还露，更显妖娆风情，他却视若无睹，“就凭你这样的女人也想睡我，你也配？”</P>
男人冷漠地坐在榻上，一只脚还踩着闻歌，眉峰上挑，目光深邃，似在思索什么。</P>
我不过是想睡你，你不肯便罢了，何必欲迎还拒，如此羞辱我？我这样的女人，我是哪样的女人？卑贱，下流，放荡？</P>
闻歌一颗心狂跳着，缓缓流下两行泪来。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耻辱。就算是被扒光衣服扔到人声鼎沸的市集，都比此时这样被他踩在脚下好受得多。</P>
这该死的臭男人！只要她能活下去，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他跪在脚边，恳求她垂青。</P>
当马车外传来脚步声时，男人终于舍得挪开他的贵足。他看着泪流满面的闻歌，似乎怔了一下，说，“周山。”</P>
“在。”</P>
“如何？”</P>
“主子，情况不太好。”</P>
“说。”</P>
“圳川县布下天罗地网，南渡口更……”</P>
“呵……”</P>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那周山焦灼地问，“我如今功力全失，这附近的几个人，也都被牵制住，不抵事。”</P>
“前面的路只有我们二人，不也走到现在？”男人平静地说，“如今，还多了一个。”</P>
周山静默了一瞬，低声说，“她能有什么用。”</P>
这两人说话的功夫，闻歌伸出手，拎起那茶壶，茶壶快空了，但还有一点水，闻歌将那剩余的茶水从头顶浇下来，身体像是烧红的铁，隐约能听到滋啦声。但这远远不够，几滴茶水只是杯水车薪。</P>
“她是我今晚的贵人。我相信，有她在，我们一定能逢凶化吉。”男人却道。</P>
周山不知想到什么，嘿嘿一笑，“主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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