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余氏之死4第1/2段
离开秦家后，闻歌为了能给余氏治病，常常上山采药，半个月前，下山的闻歌在山脚下碰到秦珂。</P>
“你……你怎么在这里？”闻歌本想假装没看见，从秦珂身边快速地跑过去，却被秦珂拉住了胳膊。</P>
“我在等你。”秦珂皱眉，看着闻歌被树枝刮破的衣裳，满头满脸的泥巴，明显闻歌在山上摔了，还摔得很是狼狈。</P>
秦珂红着脸说，“山上危险，你一个女儿家，别太辛苦。我如今手头还算宽裕，可以先拿给你些银子，你将你娘的病治好，再慢慢还我便是。”</P>
“秦公子。”闻歌正色道，“多谢你，但我不能收。我们叔嫂一场，还请公子自重，勿让人闲话。”</P>
“你啊……”秦珂说，“我特意在此等你，就是怕给你添麻烦。你放心，你惯走的这条小路没人来，不会有人看见。”</P>
闻歌不由也红了脸，这话说得，像是两人特意选在这里幽会似的。她嗫嚅着嘴唇，“我要回家了。”</P>
“闻歌。”秦珂第一次唤闻歌的名称，却像是在心中已经唤过千百遍，透着亲昵和熟稔，“我第一次见你，你在井边洗衣服，小小的人儿，一双手冻得像是刚从地里拔起来的红萝卜。那之后，你的手就常常出现在我脑海中。”他羞涩地说，“后来我才知道，你这双手不止能洗衣服，还能画出栩栩如生的画儿。”</P>
“秦公子……”闻歌面红耳赤，没想到还没进秦府时，秦珂就注意到她了。她的心一时有些甜，有些乱。</P>
“闻歌。”他又说，“你忘了吗？你小时候跑到私塾偷听先生讲课，是谁替你打掩护的？”</P>
闻歌惊讶地看向秦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P>
那时候闻歌还很小，不明白为什么余氏说她是男孩就一定送她去私塾念书，是女孩就不用了。她性子倔，偏要去，常常躲在窗户外偷听。</P>
窗户内有个小哥哥，总是在先生要走到窗边时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她该躲开了。说来也是那位小哥哥为她启蒙，只是没过多久，小哥哥就再没去过私塾，先生也发现了闻歌的存在，让小厮赶她离开不说，还严禁她再靠近私塾，说她不像话。</P>
后来，闻歌渐渐长大，从家里偷些干饼干果，哄着邻居家的哥哥们私下里教她识字念书，她不知道读书识字有什么用，她只是觉得，男孩们既然在学，她学来总有用处。她识字不算多，但看个书信没什么问题，已经强过很多女子。</P>
“原来是你！”闻歌惊喜地说，“你后来怎么不去了？”</P>
“我病了一年，等我好后，你却又不去了。”秦珂说。</P>
闻歌笑笑，有心和他多说几句话，却到底碍着身份，“我先走了。”</P>
“闻歌……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说。”秦珂喊住闻歌，“那个脏人配不上你，他们有眼无珠，但他们所为对你我而言，未尝不是好事。我明年会进京赶考，如果我考中了，你能不能嫁给我？我带着你去其他地方做官，我保证这辈子都对你好，绝无二心。”</P>
“你先考中再说吧。”闻既然在学，她学来总有用处。她识字不算多，但看个书信没什么问题，已经强过很多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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