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雅韵楼里红颜逝第3/4段
沉鱼娘子站在最中间，她看起来眉心微蹙，似乎因为楼里发生了命案而有些烦恼，眼中也有物伤其类的哀色。</P>
当然，这所有人里面，最让她注意的却是一个丫鬟，那丫鬟看起来很是随大流，但她的表情很有意思，眼睛一直在转动观察周围的人，她很紧张，但她并不想让人察觉这份紧张。种种表现，欲盖弥彰。</P>
那丫鬟站在沉鱼身边，想来应该是她的丫鬟。</P>
春杏。</P>
贺境心脑子里浮现出这么一个名字。</P>
昨天晚上，她和宋钺交换信息的时候，宋钺说起过这个人，便是这人，帮着荣娘送花笺的。</P>
半个时辰前，她和宋钺还在茶楼，猜测荣娘就是逼迫田成自杀，嫁祸王明远之人，然而现在，嫌疑人直接被人害死了。</P>
荣娘死在这个时候，颇有些意味深长。</P>
宋钺直接让捕头领着衙役问话，荣娘出现在雅韵楼里，肯定不可能没人看到。</P>
雅韵楼这样的地方，每日不到丑时，都还是有人闹腾。</P>
荣娘的尸体到这会儿才被发现，可以说明一点，荣娘和凶手打斗，甚至是被丢进井里的时候，后院这边是没有人来的。</P>
“我真的没见到她回来啊。”守门的龟公想了又想，“我昨儿一直在门口守到亥时末，那之后我就不知道了。”</P>
“我们后院一般子时初就会歇下，我在后面也没瞧见她。”这是后厨负责烧火的老妈子。</P>
“她许是没有从前门也没从后门走。”有个小丫鬟道，“围墙外面，有一处地方堆了不少干草，她许是从干草堆上，翻墙进来的。”</P>
宋钺闻言，和贺境心对视一眼，两人叫上那小丫鬟去她说的那个地方。</P>
那小丫鬟怯怯的，看着贺境心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贺境心回头看她，小丫鬟吓了一跳，小兔子一般地缩了缩脖子，“冒犯夫人……夫人恕罪……”</P>
“你对我很好奇？”贺境心问。</P>
小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奴从未见过夫人这样的人。”</P>
贺境心：“你看起来很小啊，几岁到这儿的？”</P>
小丫鬟茫然地摇了摇头，“奴不记得了，奴只记得，有好多好看的花灯，然后有人捂住奴的嘴，之后奴就一直在这儿了。”</P>
宋钺闻言，心下一沉，这小姑娘怕是被拐子卖到这里来的。</P>
贺境心面上神色未变，“你想回家吗？”</P>
小丫鬟眼神黯然一瞬，她摇了摇头，“回不了的，楼里的大家……甚至是这条街的大家，都没有家的，奴也没有。”</P>
小丫鬟领着人走到一处围墙下，那围墙边上有一棵桃树，这时节桃树上开满了桃花，地上落了一层桃花瓣。</P>
“就是这里。”小丫鬟道，“这外面有个草垛。”</P>
“你怎么知道的？”贺境心稍稍弯腰，和小丫鬟平视，“你从这里出去过？”</P>
小丫鬟忙摇头道：“我没有的，这个草垛其实好多人都知道。”</P>
这个草垛的由来，说起来还有点好笑。</P>
“这草垛是两年前，一个穷鬼书生堆的，那书生和楼里一个娘子好上了，偏他没有银钱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悄悄地翻墙进来。”小丫鬟道。<会儿才被发现，可以说明一点，荣娘和凶手打斗，甚至是被丢进井里的时候，后院这边是没有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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