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那个少年是谁第3/3段
他在简单地陈述事实。</P>
皇帝一怔，似乎明白了程钰的意思，“朕也知你心中生气，阿钰，朕比你更生气！”</P>
程钰抿唇，眉头微拧。</P>
皇帝继续说：“朕恨不能立刻杀了那小子为你报仇！”</P>
程钰还没说话，皇帝话锋一转，又说：“可阿钰，那毕竟是你嫡亲的手足。”</P>
“你父亲只有你们两个儿子。”</P>
程钰抬眸，漆黑的眸看着眼前身着龙袍，天底下最尊贵的人。</P>
大盛的皇帝。</P>
他的舅舅。</P>
他眼眸幽深，皇帝下意识地避开眼，道：“阿钰，血浓于水。”</P>
“他虽心思不纯，但你作为兄长却不能与他一般计较，此事你也要考虑你父亲的想法。”</P>
“若你真对他下了杀手，怕是世人都会议论你心黑手狠……”</P>
“陛下。”</P>
程钰出声，“微臣统领夤夜司，做的便是抄家杀人之事。”</P>
“做这种事，于微臣而言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P>
“阿钰！”皇帝拧眉，“这岂能相提并论？”</P>
皇帝的面色发沉，“此事你听朕的，程瑞……他不能死。”</P>
程钰并不退让地与皇帝对视。</P>
皇帝的表情同样严肃。</P>
两人谁也不让谁。</P>
许久，程钰轻轻笑了，笑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P>
他沉声说：“微臣……领旨。”</P>
皇帝看着程钰的样子，“只要他活着，你想怎样都成。”</P>
程钰没有回答，反而道：“若陛下无其他交代，容微臣先行告退。”</P>
皇帝眼神复杂地看着程钰，许久才摆了摆手，说：“退下吧。”</P>
程钰离开养心殿，太监本想上前说两句吉祥话，可瞧着定王世子的表情，又默默退了回去。</P>
剑影推着程钰的轮椅，从养心殿直接往宫外去。</P>
这一路上，程钰不曾回过一次头。</P>
养心殿内。</P>
皇帝想着方才程钰的表情和眼神，长叹一声，好似自言自语般道：“李宁海，朕……是不是做错了？”</P>
为皇帝研磨的李宁海听到这话，头更低了些，声音谦卑。</P>
“陛下，不管您做什么，必定都是为了定王世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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