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素月明心第3/4段
席玉凑得近，被她一手背抽在了脸上，有些发懵。</P>
他回过神，抬头去看素月，却见她脸都疼白了，眼眶绯红，眼泪在里头打转。</P>
席玉有些手足无措，“怎、怎么，弄疼你了？”</P>
素月半晌才缓过气，砸落两滴眼泪，逞强道：“还好。”</P>
好什么好，都疼哭了。席玉掏出手帕递给她。</P>
素月一愣，接过手帕后转过身去擦脸，将脸给擦得通红，没一会儿脖子也红了。</P>
席玉盯着那截粉颈，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在炎州救她时的场景，然后飞快地挪开了目光。</P>
素月坐回来，将手帕还给席玉，目光短暂对视，皆是故作镇定。</P>
药总是要上的，素月深吸一口气道：“继续吧。”</P>
席玉低声道：“那我轻点。”</P>
“嗯。”素月将手伸出去，落在席玉手掌中。</P>
席玉盯着她的手臂，眼神顿滞片刻，才重新给她上药。</P>
饶是素月有了准备，仍旧被痛得倒抽了几口气，席玉停手看她，待她缓过劲儿，才又再继续。</P>
就这么缓缓停停，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几瓶药给上完了。</P>
最后就是包扎。</P>
席玉动作很轻，几乎让素月感觉不到疼痛，他专注地盯着她的手，她便专注地盯着他，只觉得这般时光，若是能久些，那就再好不过了。</P>
“好了。”席玉将纱布打结，长长的松了口气，抬头见她满头细汗，便知她遭罪不轻。</P>
他将手帕再次递给她，“擦擦吧。”</P>
素月顿了顿，接过来擦汗，然后对他道：“等我洗过后再还给你。”</P>
“不用，拿着吧。”他想起去剑阁，在素月的阁子中，见过她用的一方落了色，也舍不得扔的旧帕子，说道：“你那张帕子旧了，正好换换。”</P>
素月一愣，“你还记得那帕子？”</P>
席玉点头，见她神色不对，怕她觉得自己是在嫌她，忙解释道：“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有些人念旧，这也没什么不好。”</P>
一时又觉得自己没圆好，又补道：“只是一张帕子，你要觉得不妥，洗来还我也行。”</P>
素月有些怅然，“你不记得了，那张旧帕子，也是你送给我的。”</P>
席玉不禁愕然，他送的？他何时送过她帕子？</P>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想起来，他还真曾送过她一张帕子，他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方才被他压下去的记忆，又再次浮起。</P>
那时她被那沙蛟伤得厉害，他只好带着她，先找地方疗伤，这手帕就是那时送她的，难怪他当时见了，觉得有些眼熟。</P>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她竟还留着。</P>
素月将帕子握在手里，抬头直视他，声音轻而笃定，“你说得没错，我很念旧，也觉得念旧没什么不好。”</P>
席玉哑然，素月对他的心思，虽未直接言明，却也是心照不宣。</P>
她一颗真心明明白白，毫不掺假，他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对上毫无保留的付出和信任，竟无的放矢。</P>
可她这番情谊，也让他难以回报。</P>
席玉握了握右手，同她对视，“素月， 我……”</P>
可一对上素月还泛着微红的双眼她便专注地盯着他，只觉得这般时光，若是能久些，那就再好不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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