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阿笙坦白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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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微垂着眉眼跟在宫人身后,一路往繁花殿而去。今日的天色还不见晚,但繁花殿外的宫侍都已经被各种事务遣走,待阿笙到的时候,却见满庭的寂静,偶尔有枝桠被风撩拨地胡乱翩动。 裴妙音今日并未练笔,而是沏好了茶,已经在候着她。 “殿下。”阿笙拱手垂首见礼。 裴妙音并未放下手中的杯盏,有一搭没一搭地拂着袅袅的烟气。她抬首向阿笙看去,面上虽带着柔和的笑,但眼神中却带着仿若能刺入骨髓的尖锐。 裴妙音并不开口免礼,阿笙微垂的眉眼中亦无惊慌。 半晌,直到阿笙觉得手臂略有些脱力,方才听裴妙音开口道:“起来吧。” 阿笙方才站直了身子,她轻轻地伸展了一下手掌,缓解手臂的不适感。裴妙音清浅地扫了一眼她手部的动作,方才放下手中的杯盏,道:“茉莉今日找王上谈的条件是你给的主意?” “是。” 见阿笙并不隐瞒,裴妙音一时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帮一个即将远走他乡的公主?” 论势力茉莉即将远行央国,一个西州的公主在央国可翻不了天,也给不了阿笙多少的好处。 “殿下,如果我说我只是一时兴起多管了一个闲事,您可信?” 裴妙音缓缓摇了摇头,而她的眼睛却始终落在阿笙的身上,那双眼睛浸不透半分嘴角的笑。 见裴妙音并不回自己,阿笙方道:“这么说来我自己都不信。那依殿下看我是为了什么?” 裴妙音带着探究的看神看向阿笙,她只是轻缓地将阿笙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是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如我来帮殿下捋一捋?” 裴妙音静观其言。 “茉莉公主是王上捧在手心长大的,她若到了央国,她的生死便在裴氏一念之间,换句话说,裴氏可以通过茉莉公主反挟王上做出有利于裴氏的决定,再加上您在西州的里应外合,西州王庭就会在您的手上。但是现在,公主强硬起来了,她不仅带了亲兵去了央国,还在裴氏祖地过了眼,这位公主将来便不好掌控了。” 阿笙从裴妙音费尽心思的谋划便可知,主张裴氏退出西州的该是裴氏的族老们,若是他们主意已改,她也不用这般大费周章。 “但这其中并没有我能受益的地方,所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参合进来?”阿笙的声音缓缓,继续道:“若我是裴二爷的人,故意要破坏您的计划,那么我便不该对裴三爷出手,但裴氏之内除此二人之外,还有谁会敢阻您的计划?” 裴妙音轻依扶手,带着她惯常柔和的笑,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殿下。”阿笙带着端和的笑,道:“我就不能是家主的人么?” 此话一出,裴妙音脸上的笑意不减,她凝着眉目看向阿笙,仿似要看清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阿笙摇了摇头,“并非家主指使我。” 听闻她这话,裴妙音又拿起杯盏,浅抿了一口,许她继续说下去。 “殿下,其实如今的茉莉公主能让您的计划更完美。” 裴妙音并不接她此话,她始终耐着性子,这一点与裴钰倒是十分相似。 阿笙缓声道:“您也知道,西州如今在物资之上对东边多有依赖,即便将来裴氏族人退至西州,这也是必须要解决之事,而东境往西唯有央国的淮西通道可走商,一旦央国皇帝叫停,西州便又会面临如今的境遇。 而公主殿下代表的是西州,相较于裴氏族人,她更有立场为西州广开商贸门路,借央国的地,与东境诸国谈合作。况且,您人在西州,央国还有裴二爷在,若是通过裴氏去完成您的计划,恐怕鞭长莫及,不如让我引导公主一步步完成这些计划。” 话音刚落,未放平的茶盖猝然滑下,引起杯盏叮当作响。 裴妙音神色莫测地看着阿笙,良久,放开口道:“所以你是想借此机会得势?” 阿笙摇了摇头,她神色定然,对裴妙音道:“我不贪权势、不恋富贵。” “那你要的是什么?” 几日前,裴钰也曾问过她同样的话,你要的是什么…… “殿下可许我一个承诺?” 不要金银、不要不减,她凝着眉目看向阿笙,仿似要看清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阿笙摇了摇头,“并非家主指使我。” 听闻她这话,裴妙音又拿起杯盏,浅抿了一口,许她继续说下去。 “殿下,其实如今的茉莉公主能让您的计划更完美。” 裴妙音并不接她此话,她始终耐着性子,这一点与裴钰倒是十分相似。 阿笙缓声道:“您也知道,西州如今在物资之上对东边多有依赖,即便将来裴氏族人退至西州,这也是必须要解决之事,而东境往西唯有央国的淮西通道可走商,一旦央国皇帝叫停,西州便又会面临如今的境遇。 而公主殿下代表的是西州,相较于裴氏族人,她更有立场为西州广开商贸门路,借央国的地,与东境诸国谈合作。况且,您人在西州,央国还有裴二爷在,若是通过裴氏去完成您的计划,恐怕鞭长莫及,不如让我引导公主一步步完成这些计划。” 话音刚落,未放平的茶盖猝然滑下,引起杯盏叮当作响。 裴妙音神色莫测地看着阿笙,良久,放开口道:“所以你是想借此机会得势?” 阿笙摇了摇头,她神色定然,对裴妙音道:“我不贪权势、不恋富贵。” “那你要的是什么?” 几日前,裴钰也曾问过她同样的话,你要的是什么…… “殿下可许我一个承诺?” 不要金银、不要富贵,要的却是一个承诺,裴妙音道:“你说说看。” 阿笙敛了眉目,道:“我要的是将一桩旧案的真相公之于众。” “何案?” 阿笙顿了顿,交握得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还是开口道:“先帝在位期间,前仓部粮官贪墨赈灾粮饷之案。” 裴妙音莫名,她虽离开央国多年,但对于那边的事多少有些了解,此案亦是先帝在位期间轰动一时的案子,当年因赈灾粮食被换,南方灾民无粮可食,不少落地为寇,打家劫舍,一时造成不少动荡,最后是军部派遣人手方镇压下来。 “这与你有何关系?” 阿笙抬眸看向裴妙音,将埋在心中多年之事,一字一句说得清晰,“那是我父亲。” 阿笙低敛了眉目,缓声道:“当年父亲牵扯进天家权斗,因不愿弄权站队,为奸人所害,于神武楼被斩首示众。” 那一日的场景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神武楼外,我亲眼所见……” 阿笙的话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母亲临死之时,高呼苏府有冤,但这冤屈却没人敢查。外祖父亦是,他们恨不能与苏府断绝关系,不愿沾染此事。” 阿笙抬眼看向裴妙音,她的眼中微光烁烁,言语中字字凿凿,“可那是我的父母,生我养我之人,尽管我极力劝说自己,天家之争我一孤女无能为力,但我始终不甘心就此让他们含冤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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