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等会见第1/2段
最后还是换了一份b级的鉴定书,季瓷带着殷弃忧去到E区。 按理来说,守门人作为特殊岗位,是公认权利只低于部长的人物,但这份权利因着三位年龄都太小,被削弱了大半,又因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有名无实。 在希辰总部,一切以程序为重,殷弃忧她们不能跨着来,而研究所是重中之重,哪怕就是希辰总部的部长要看资料,也得先签一份保证书才行。 然而从殷弃忧刚才的表现来看,她是没少干这事儿。 “前台姐姐应该是新来的,要是之前的林姐,我都不用演这一出,她都直接放人的。”殷弃忧懒洋洋地说道。 毕竟她每次都把王堇珊和风泽拉出来说,就算林姐受不了告过去,两人也看在殷弃忧年幼无知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家年纪这么小,又辛辛苦苦为希辰出生入死,让让她怎么了! 季瓷:“……” 这么说你还觉得挺骄傲的。 E区是医疗楼,除了楼里的医生之外,就需要鉴定书才能作为开门凭证,季瓷把鉴定书塞给门口的机器,长方形机器来回扫动,“叮”地一声,红灯转绿,铁门打开。 季瓷往里面跑,进到白色厅中,便是一阵的消毒水味,殷弃忧吸了两口,眉毛都拧成了毛毛虫。 “哈,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守门人玄镜吗,”迎面走来一个拿着平板的白大褂高挑女人,阴阳怪气道,“又怎么了这是。” “谢霜姐姐,麻烦帮我开一个大点的病房。”殷弃忧不仅不生气,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好像受伤的不是她。 “没接到上头文件,刚一听到有鉴定书来的信息,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不省心的,”谢霜翻了个白眼,动作利落的在平板上点了两下,“右拐进去尽头,我去主控室把治疗舱电源打开,稍后就来。” 季瓷说道:“劳烦先准备点工具处理伤口。” 谢霜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又看了看像个布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殷弃忧,思绪明了:“你是季大人的儿子吧,听说你前几天也受了伤,需不需要帮你在旁边加张床?” 她打趣道。 殷弃忧的朋友很少,男性朋友更少,不用说这出众的外貌,谢霜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人是她的那个青梅竹马。 季瓷婉拒,谢霜便不多说,按照他的要求去准备工具,废话,她眼睛又没瞎,殷弃忧身上那大个伤口能看不见? 季瓷把人放在病床上,又蹲下身去查看她受伤的大腿,伤口处化了脓,黑色毒素像墨水一样蔓延在肌肤上,看着很是恐怖。 “这要刮肉了,唉。”殷弃忧低头看着,内心伤感。 这么大块肉削下来,得喝多少营养剂才补得回来呀? 修长的手指停在伤口上边,不敢触碰。季瓷闭眼睁眼,说道:“我来动手,快些。” 殷弃忧浑身打了个颤,脑海里闪过他砍怪兽的利落劲,咽口水道:“啊,不用,谢霜技术挺好的。” 季瓷就不说话了。 他把房间里的控温器打开,又调整了一下灯光的亮度,尽力让殷弃忧在这儿能舒服些。 殷弃忧眨巴着眼睛看他忙来忙去,那不该有的埋怨,到底是无奈地消散。 其实她也明白,那件事怨不得季瓷,可她……殷弃忧低着眸子,聆听心中嘀嗒嘀嗒的雨声。 几分钟后,谢霜拿着工具进屋,视线先落在季瓷的高马尾上,又往下停留在他格外优秀的脸,心里赞叹着他的好样貌,面上却秉公处事地说道: “我要进行治疗了,还请你出去等待。” 季瓷看向殷弃忧,见她点头,便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我要打麻药!”殷弃忧盯着她拿起割肉刀,立马道。 谢霜捏了捏刀尖确认锋利度,闻言翻了个白眼:“毒素都已经要渗到骨头了,你腿还有知觉吗。” 殷弃忧捏了捏跟木头似的腿,无言以对。 谢霜动作快准狠,一下子就把烂肉刮了干净,慢慢消毒上药。 “你这小竹马看样子还挺担心你的,”谢霜见她咬着嘴唇,故意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他啊,跟我同桌的时候就特别爱管闲事,”殷弃忧绷着脸,努力忽视她上药的声音,回想道,“应该……有五年没见了。” 谢霜“嗯哼”,反问:“你躺床上那两年也就算了,后面训练这么长时间我也理解,可这都3017年了,你们俩居然才见面,同学情就这么差?” 殷弃忧小声反驳:“他小时候脾气可差了,也就只有我愿意跟他玩。” 谢霜呵呵两声,搞完最后一下。 “行了,胳膊都是轻伤,进治疗舱躺一会儿。”谢霜拎着生无可恋的殷弃忧,像揉纸团一样把她塞进去治疗舱。 治疗舱像一个白色的蚕茧,全方面封闭的,连一滴水都渗不出来。 确认殷弃忧躺好后,谢霜锁定舱门,开始注入细胞恢复药剂。 绿色液体紧紧包裹住殷弃忧的身体,慢慢没过了她的口鼻,殷弃忧开始犯困,慢慢闭上眼睛。 …… 把殷弃忧从治疗舱里捞出来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谢霜拿着干净毛巾把人从头到尾擦了一遍,尤其是脖子上的伤口。 殷弃忧就像刚从浴盆里捞出来的小猫仔,任人蹂躏。 “去疤痕的药已经在研制中了,”谢霜把白裙扔过去,不免吐槽,“也不知道你这伤是拿什么搞的,细胞恢复药剂都不起作用。” 殷弃忧抱着衣服,低头看了一眼完好如初的大腿,默不作声地拿起裙子往脑袋上拱。 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 唉。谢霜叹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安芹根据最近带回来的情报研究有了新进展,我去帮她做下实验,你好好休息。” 殷弃忧竖起耳朵,乖乖哦了一声。 谢霜拿着收拾好的工具走出门,抬眼就看见站在正前方的季瓷,身姿挺拔,像根拧不折的钢筋。 那双涣散的眼睛一见到谢霜出来,星光闪动,把谢霜这老阿姨的心都闪瞎了。挺担心你的,”谢霜见她咬着嘴唇,故意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他啊,跟我同桌的时候就特别爱管闲事,”殷弃忧绷着脸,努力忽视她上药的声音,回想道,“应该……有五年没见了。” 谢霜“嗯哼”,反问:“你躺床上那两年也就算了,后面训练这么长时间我也理解,可这都3017年了,你们俩居然才见面,同学情就这么差?” 殷弃忧小声反驳:“他小时候脾气可差了,也就只有我愿意跟他玩。” 谢霜呵呵两声,搞完最后一下。 “行了,胳膊都是轻伤,进治疗舱躺一会儿。”谢霜拎着生无可恋的殷弃忧,像揉纸团一样把她塞进去治疗舱。 治疗舱像一个白色的蚕茧,全方面封闭的,连一滴水都渗不出来。 确认殷弃忧躺好后,谢霜锁定舱门,开始注入细胞恢复药剂。 绿色液体紧紧包裹住殷弃忧的身体,慢慢没过了她的口鼻,殷弃忧开始犯困,慢慢闭上眼睛。 …… 把殷弃忧从治疗舱里捞出来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谢霜拿着干净毛巾把人从头到尾擦了一遍,尤其是脖子上的伤口。 殷弃忧就像刚从浴盆里捞出来的小猫仔,任人蹂躏。 “去疤痕的药已经在研制中了,”谢霜把白裙扔过去,不免吐槽,“也不知道你这伤是拿什么搞的,细胞恢复药剂都不起作用。” 殷弃忧抱着衣服,低头看了一眼完好如初的大腿,默不作声地拿起裙子往脑袋上拱。 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 唉。谢霜叹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安芹根据最近带回来的情报研究有了新进展,我去帮她做下实验,你好好休息。” 殷弃忧竖起耳朵,乖乖哦了一声。 谢霜拿着收拾好的工具走出门,抬眼就看见站在正前方的季瓷,身姿挺拔,像根拧不折的钢筋。 那双涣散的眼睛一见到谢霜出来,星光闪动,把谢霜这老阿姨的心都闪瞎了。 “谢专员,我能进去了吗?”他问。 “去吧,她精神着呢。” 谢霜话尾都没消失,身后的门一开一关,风拍打在她的后脑勺。 谢霜:“……” 征求了意见,但没完全征求。 季瓷进来的时候,殷弃忧正在往脖子上缠那丑丑的围巾,他脚步顿了一下,当做没看见走过去。 “咦?”殷弃忧裹完抬头才发现进来的人不是谢霜,惊讶之情浮于表面,“你还没走?” 季瓷看她状态恢复,眉眼之间缓释许多:“嗯。” 上一次他先走了,就再也没等到人回来。 “这次怎么会受伤,是遇到屠门者了吗。”季瓷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收着长腿,坐姿端正。 殷弃忧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当听见她冒充亲戚那段,季瓷脸上明显露出无语神色。 殷弃忧撇了撇嘴,问他:“你在这儿陪我不用回特遣队吗?” 松风鹤韵的男声悠悠响起:“我还在休病假。” 殷弃忧的脑门上冒出问号。 季队长,你这话符合你任务月月全勤的状态吗? 或许是殷弃忧的错愕太过明显,季瓷默默补充一句待会儿就走,得到少女干巴巴的哦字。 两人就像那上课前打架下课后别扭想和好的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话。 公孙冉冉终于走完全部程序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年纪比两人都小的公孙冉冉:“……” 两个幼稚鬼。 “我走了,”季瓷知道自己再待着也是尴尬,推开椅子站起来,指尖抵着椅背泛白,他轻声细语,“等会见。” 这句话与过去的某时重合,殷弃忧仿佛被烫了一下,不自然地挪开目光,贴着脖子的双手要把围巾捏成压缩饼干,难以言诉这一瞬间的感受。 季瓷走了,公孙冉冉在殷弃忧面前挥了挥手,郁闷道:“大人,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一会儿见等会见的。” “没什么。”殷弃忧闷闷地说道。 公孙冉冉虽然年纪小,但还挺会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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