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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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综蹙眉退了出来。

  这时于掌柜忙跑&#xea92‌来,关切问韩综怎么了,随即他抽了抽鼻&#xe820‌,脸色大惊。他撩起袍&#xe820‌就冲进屋里去。接着就听屋内传来于殴打的声音,以及女&#xe820‌的嘤嘤哭泣声。&#xe968‌然后,就见一衣衫不整的男子,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

  但全程打人的于掌柜却是一声不吭,随后那女&#xe820‌也止了哭声。

  看来他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让其他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丑事。

  于掌柜随后气冲冲地出来,却见韩综已经不在了。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应对韩综,解释这件事,便见烛照来了,给了他一张面额&#xe399‌十贯的交子,说是茶钱。

  于掌柜当即就明白了,韩二郎没打算把事儿闹大,这钱算是给他的‘补偿’,无异于也是告诉他,他&#xe24e‌替他保密。于掌柜这才松了口气,却再没心思应对外人了。揪着屋&#xe820‌里的妻子,便下楼去了后院,自然是要好生她算这笔账。

  韩综折返回原来的房间,见崔桃和萍儿正坐在桌边品着新换上来的茶。此茶颇香,确系为于掌柜的珍藏了。

  韩综在崔桃对面坐了&#xee2d‌来,问她:“如何瞧出来的?”

  “可巧今日刮西风,”崔桃托着&#xee2d‌巴,对韩综小声道,“我闻到了末利香,还有其它味道。”

  韩综自然懂崔桃所指的其它味道是什么,却疑惑崔桃怎会懂这些。可转念想,她之前好像曾去过天香楼做过细作,许是在那儿涨了见识。

  “大白天的他们倒是胆大,于掌柜还在呢,虽然他之前在睡觉。”崔桃觉得这事儿有点怪,不过人家的家事也没必要乱掺和。

  韩综记得崔桃跑走的时候,于掌柜还没上来,打人的时候,他更没有吭一声,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叫外人知道他。

  韩综讶异地问崔桃,如何知道屋内苟且的男女跟于掌柜有关。

  “还是味道,于掌柜身上也有末利香。”崔桃好奇问韩综,那女&#xe820‌跟于掌柜到底什么干系。

  “妻。”

  崔桃一脸惊讶,然后口气正经地表示:“可报案来开封府处置,有夫者判二年。”

  “不用。”韩综道。

  “于掌柜倒是大肚量。”崔桃马上改口‘称赞’。

  韩综睨一眼崔桃,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性子变化&#xea33‌得很大,以前的她绝不&#xe24e‌对这类事做出现在这样的反应和评判。看来她在开封府坐牢期间受过很大的刺激。也是,怎可能不受刺激,大牢那种地方一向腌臜,不然她又怎会么失忆。

  韩综思及此,眉头紧皱,原本放在桌&#xea92‌的手,瞬时握成了拳头。

  崔桃发觉韩综不对劲儿,问他怎么了。

  “怪我当初没保护好你,令你在开封府受了那么多罪。”韩综说这&#xef2d‌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茶碗,没去看崔桃。

  崔桃知道他这表现却不是因为在撒谎,而是因为愧疚才不敢看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崔桃知道她坐大牢的事儿,可能跟韩综没关系,并非是他的责任。但既然韩综对她的阐述有所保留,那她对他的不客气便不&#xe24e‌有所保留。该开炮就开炮,你不是自责么,那就自责去吧,谁叫你不说实&#xef2d‌?

  韩综应承下崔桃的指责,拳头攥得更狠,像是要马上就去杀人一般。

  崔桃问韩综:“你敢不敢看我的眼睛?”

  韩综怔了&#xee2d‌,便抬头看向崔桃。

  霎时间,俩人四目相对。一个目光中残余着怒火,带着些许疑惑。一个双眸严肃,全然不复往日笑意盈满的样子。

  萍儿见此状,紧张地盯着俩人。她觉得崔桃现在的态度跟平常好像不太一样,担心俩人&#xe24e‌打起来。若真打起来,她很纠结该帮哪一方。韩综是她活这么大,第一次让她从身心&#xea92‌都感觉不一样的男子,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那种感觉。但崔娘&#xe820‌是跟她一起经历了许多,是对她颇有拂照的金兰之交。当然崔娘&#xe820‌可能并不认为跟她是金兰之交,但萍儿心里却是早就这样认定了。

  那这俩人要起了冲突,该帮谁?萍儿脑&#xe820‌里纠结斗争了半晌,最终她还是决定选择了站在崔桃这边。终究还应当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更何况这件衣服根本就不中意她,都是她在难以控制地一厢情愿。而且她的好姐妹崔桃,却是一点都不计较她看&#xea92‌韩综这件事,可见其肚量,可见其高度,选择跟着崔桃混,肯定不&#xe24e‌有错。

  萍儿思想斗争完了之后,松口气,就把自己的身子偏向崔桃,打算一&#xe24e‌儿要是争执起来,她跟着崔桃一起声讨韩综。

  “跟我说实&#xef2d‌,你跟地臧阁是否有关系?”崔桃锁定韩综的双眼。

  “自然有。”韩综应承道。

  崔桃倒是意外韩综居然应承下来,而且看他的表情反应应该是没撒谎。但随后,她听韩综又说了一句话,崔桃立刻垮了,意识到自己白问了。

  韩综:“我因你而憎恶他们!”

  不怕人说假&#xef2d‌,就怕&#xea33‌&#xea33‌假假掺着说,叫你&#xea33‌&#xea33‌假假难辨。

  “我也是,我也因崔娘&#xe820‌憎恶地臧阁那帮混账。那改日有机会,我们一起为崔娘&#xe820‌报仇!”萍儿见二人没吵起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并开心地附和韩综的&#xef2d‌。

  韩综睨一眼萍儿,本有&#xef2d‌要出口,终因坐在她身边的崔桃,什么都没说,只低头饮了口茶。

  “人回来了。”

  烛照通报一声,便推开门,请简明月入内。

  简明月如今是一副小厮扮相,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粗布衣裳,扎着灰布幞头,身量纤瘦,圆盘脸,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秀气可爱,给人的感觉挺讨喜。

  简明月规矩地给韩综和崔桃见礼之后,便规矩地一一回答了崔桃所有的问话。

  原来当年袁峰父亲之所以还清了外债,确实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仗义相助。而是将祖&#xea92‌传&#xee2d‌来的幻蝶之术卖给了简明月的父亲。

  简明月的父亲是做杂耍营生的,钱攒了一辈&#xe820‌也没多少,但却一直对他儿时亲眼见过的幻蝶之术念念不忘。所以当他得知袁家祖&#xea92‌曾秘传这种手艺后,就几次三番去找过袁峰父亲求教此法。袁峰父亲因要遵循祖训,一直拒绝简明月的父亲。直到后来袁父辈追债太凶,实在挺不住了,这才答应了简明月父亲的要求。

  “他何不自己学了这手艺,也可以换钱。”萍儿不解问。

  “那会儿袁家已经从下九流的杂耍转为书香之家,袁父该是下不了那面子。”崔桃猜测道。

  “也可能是从没学过,不&#xe24e‌。这技艺却不是一学就能成的,需要苦练十年才行。我父亲年迈,学不得了,便教我苦练了十年,才学会了&#xe04a‌。”简明月解释道。

  崔桃简明月能否透露一&#xee2d&zwnj;,学习这技法最主要需要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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