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第1/2段
北城的雪下了又下,到这时候过了好几场,铲雪车走走停停,也没能将积雪完全清空,有中雨过天晴后的泥泞感。
再过不久。
春天就要来了。
猝不及防,白梨被方野带到了另一家酒店,酒店里有专门的人来给游客讲解建筑物,四处都是野梨树,是一种只开花少结果的品种,偶尔有几个果子落下,都是没了养分的坏果,酸的牙软。
所以国内没人会专门种植。
却因为开的花特别美,成了这座别院的标志性植物,酒店的主理人专门大范围的种植,成了这一带的特色景区。
还有附近的村民在兜售冬季的旗袍,供旅客拍照。
逛完了整个酒店,白梨买了一件旗袍换上,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里就是寒鸣寺的山脚下。
只不过来时的道路和上山的道路不相同。
她忽略了这一可能性。
漫山遍野的梨花和白雪相融,分不清哪一片是落花,方野就站在树丛中间,拿着白梨的大衣,一双上挑的眼尾灼灼地望着她。
她笑盈盈地从工作人员身边走开,跑到他面前,“方野,这片酒店,是不是你开的?”
方野惊讶于她的灵敏,沉声问:“怎么知道的?”
“就是知道。”
除了他,没人会种这个品种的观赏花。
白梨没有明说,她不想说的事情,很多时候方野不会问。
她只是感叹于山间的美景,仔细听,除风雪声外,还有古寺的梵音。
白梨想。
踏过那么多坎坷路途,那时候真害怕预言成为现实。
到如今预知梦的细节全部兑现。
野梨树郁郁葱葱。
现在已经是繁花一片。
如愿以偿的脱离了那个家庭,考上了青大,成为了律师,开了茶居,有赚钱的能力,能掌控自己的全部人生。
梨花的盛开像是在恭喜她,完成了人生给予的考验。
所以,看着这片梨园,白梨眸中也渐渐沾染了水汽。
开心过一阵。
她就提出要上山。
冬日山里多云雾,视野白茫茫一片,石头阶梯上隐隐能看见寺庙的红砖,有种历史悠久感。
常立忽然从山脚下追上来,跟方野说着老街的事情。
谁也没瞒着白梨。
白梨听见他们说,陵江酒屋的那条老街要被拿来当景区用地,在招募开发商。
历史很久,房屋翻新过,却也很破落,政府资金压力大,干脆将使用权承包出去,让开发商处理。
听说要建造一个塑料厂。
很可惜,因为开发商绝不会爱惜这样的地方。
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们一直在游街抗议,不同意这样的改变。
说实话,那块地拿来办旅游是差了点。
但经营好了,也不是不能赚的。
方野听闻后,淡淡的说:“让人去谈吧,承接下来。”
常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犹豫的下了山。
白梨扯了扯方野的袖口,忍不住问道:“方野,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吗?”
方野跟世世代代住在陵江的居民们都不一样。
对老街没什么感情。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那是见证过方野最狼狈、最没有尊严的地方,近乎冷漠地冷眼旁观着他所有的痛苦。
她曾经听城子哥说过,他幼年曾在那条街乞讨,被肆意打骂,苦苦挣扎,所以一生都想逃离那里。
就像心理学上说的。
为什么有些人成功以后,最先断联的就是曾经认识的人,因为他们见过自己最狼狈弱小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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