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25:逢病危兄终弟及,志统一国舅北伐第1/2段
投毒一案,未等吴王查实,庾怿死在驿馆,庾怿投毒其中原委,因庾怿已死,无从查实。皆传庾怿畏罪自杀,没了口供,死无对证,这才使庾家众人躲过一劫。
庾家人虽丢车保帅,逃过一劫,但是弄得世人皆知,明知真相的成帝司马衍,却对几位国舅无从下手,无可奈何,日子一长,有怒难出,憋出了恶疾,久久难愈。
一阵脚步声急促,划破了宫廷平静的气氛,国舅庾冰、中书令何充、侍中诸葛恢、大将军庾条、庾翼,一起入宫,赶往宝光阁候驾。
司马衍病卧在床榻,看着几个跪地的大臣,司马衍道:“朕大病难愈,自感大限已到,奈何膝下一子,尚在幼年,周贵人近来又有身孕,众卿家以为,谁可为皇嗣。”
丞相何充道:“微臣以为,只有父死子继,应立琅琊王司马丕为储君。”
国舅庾冰道:“微臣以为,琅琊王不到两岁,幼童难理政事,怎可托付天下?应按兄终弟及之制,请吴王司马岳即位。”
何充道:“父死子继,天经地义,兄终弟及,只可在无子嗣之时,方可使用。”
“那两岁幼童,如何听政?”庾冰问道。
“请琅琊王生母,周贵人临朝听政。”
庾冰摇了摇头说道:“我乃国舅,对皇室宗亲,可比丞相知道的更多。”
“国舅既然知晓,就请说与众人。”
“周贵人出身寒微,又怀身孕,读书不多,大皇子年幼,少不更事,谁来听政?”
毕竟周贵人当年是以“凤臀”入宫,与才学无关,出身寒微又不识多少字,自然不能听政。晋成帝道:“既然诸子年幼,后患居多,明日命吴王进见,再议储君。”
一番讨论无果,但是晋成帝打算召见吴王,就意味着极有可能兄终弟及。
回到庾府,正在府上等待消息的庾希一看父亲满腹心事,和两个叔父返回府中,赶忙迎了上来。“父亲,四叔、五叔,快快屋里请。”庾冰端坐正位,庾条、庾翼分列两边,长子庾希为三人端上茶点,庾希问道:“今日讨论储君,情形如何?”
“何充、诸葛恢二人,力主父死子继,拥戴琅琊王司马丕登基,可司马丕只有两岁,岂能担当大任?”
长子庾希道:“孩儿觉得,琅琊王虽年幼,朝廷大事必仰仗百官,父亲和二位叔叔必可总管朝政。”
庾冰摇了摇头,说道:“我儿糊涂,皇上年幼,未必就是好事,百官之中,各怀鬼胎,琅琊王的母亲周贵人,有出身寒微,不知诗书,她娘俩早晚被人算计。咱庾家也要从血亲变成表亲。”
“不让皇子继位,父亲难道要兄终弟及。”
“不错,”庾冰道:“我和你四叔、五叔商议过此事,只要吴王司马岳即位,我等三人依然是皇上的舅舅,只要有外戚这层身份,庾家仍是江东第一大户。”
“父亲果然高明。”
“我儿记住,从西汉,到东汉,哪朝不是外戚当权,娘亲舅大,无论当什么大臣,都不如做外戚。”
“父亲果然深谋远虑,孩儿钦佩不已。”
庾冰道:“我儿要知道,王家、桓家、谢家多有贤能之辈,像那谢安、桓豁都是难得的上中品才子,唯有我庾氏一门,靠着外戚之尊,成为江东第一大户,谁不敬仰?这正是为父一心栽培你的原因。”
庾希作揖道:“孩儿铭记于心,定会光耀门楣,显赫家业。”一番商议,庾氏几位国舅铁定了要拥戴吴王司马岳继承皇位。这才引出:
皇权更迭难愈疾,久病成患示幽冥。勋贵谁心系天下,忠良哪户保安宁。
当朝凶运无祥照,连日暗云危帝星。深廷不知分福祸,唯求太监报阴晴。
到了次日,吴王司马岳奉旨入宫,司马岳一路上心绪难平,谨小慎微,诚惶诚恐,这几日皇帝病危的消息,接二连三,司马岳心中是忐忑不安。
进了宫巷,司马岳问道小太监:“今日陛下唤我何事,小公公可知?”
“小奴不知。”
司马岳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再给小太监,又问道:“那陛下养病多日,近况如何?”
小太监道:“小奴只知,连日阴雨,天是不太好。”
“哦.....”一句话寓意极深,步入显阳殿,拜见晋成帝。
只见寝殿内,国舅庾冰、尚书令何充、侍中诸葛恢等人都在一旁,天子弥留之际,传承皇位,事关重大。司马岳战战兢兢,跪倒叩拜,只听成帝司马衍道:“二弟...二弟近前来。”
司马岳微微抬起头,望着病入膏肓。这才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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