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通商丝路,折戟林邑 60:采山茶石琨献媚,退淮南姚苌谋篡第2/3段
“石郎此言,是卿家所想么?”
“微臣若有半句假话,黄沙盖脸,五脏俱裂,不得好死。”
褚蒜子伸手遮住石琨之口,说道:“石郎何必发此毒誓,哀家如润肺腑,花骨朵尽可折来,今日便与石郎共品甜羹。”
烟雨亭下,已经筑起木台,木台之上,两张厚厚的席垫,中间一条长案,案子一端一个暖炉,袅袅生烟。褚蒜子跪坐在此,等了少时,热气腾腾的茶花甜羹,奉上桌案,石琨道:“今冬凉风,不胜其寒,不如落帘食羹,别有洞天。”
“石郎此议,甚合哀家之意,来人呐落帘。”
这棉帘刚落下一半,只见太监来奏:“启奏太后,丞相、侍中有急奏要见。”
“来的真是时候,就在烟雨亭奏报吧。”
传下口谕,司马昱、庾希二人快步走到烟雨亭,此时亭中北面、东面棉帘已经落下,看这般邂逅之状,司马昱、庾希只是互看一眼,自知尴尬。
褚蒜子问道:“何事惊慌,尽可奏来。”
司马昱奏道:“启奏太后,寿春奏报,北伐失利,殷浩大败而归。”
“大败而归?”
庾希道:“殷浩已收复洛阳,为给先祖重修陵塚,在首阳山中计,陈逵阵亡,损兵折将。”
“年年交战,岁岁失利,请黄门侍郎传百官上朝。”
“是...”石琨道:“太后何不吃了茶花甜羹,再议不迟。”
“撤了吧,阵亡将士无数,哀家禁食三日,寥表痛意。”褚蒜子起身离去,与石琨一场动情邂逅草草收场。
......
夜晚时分,太后褚蒜子在青灯之下,脑海中不断深思兵败之事,丫鬟春分端着一盏灯,过来劝道:“太后珍重,败就败了,自有卷土重来之日,何必作践自己,不吃不喝?”
“一次北伐,哀家痛惜国丈,更痛惜二十万百姓,内疚万分;二度北伐,数万将士,尸沉疆场,魂归故国,哀家听政,怎不痛心?”
春分道:“那殷浩兵败,当问罪败军之将,也就是了。”
褚蒜子道:“是该问罪殷浩,但自从几位国舅过逝,是朝中文武,皆无能挂帅之人,难怪当年胜含、司马勋劝哀家重用庾氏一门,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那娘娘启用桓温如何,世人皆言桓温能成大器。”
“桓温是个帅才,可是桓温本事再大,朝中百官,皆言其有野心,不可放任自流,哀家还需端着架子,免得镇不住他。”
春分道:“如此说来,先帝收复中原,再无帅才,就遥遥无期了?”
褚蒜子犹豫了一下,问道:“春分觉得那石郎如何?”
“石琨?”春分道:“娘娘不提便罢,想起今日花前作诗,奴婢便看他,越发不像好人了。”
“你这恶奴,出言忒毒。石郎出身北国,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正值华年,既为我大晋臣子,挂帅出征,有何不可?”
“太后难道不觉,这石琨处处逢迎,揣摩太后心思,玩弄股掌之中,逅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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