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六伐中原,智除奸佞 154:子午谷截杀秦军,美髯公诈取汉中第2/2段
“请叔夏细言。”
桓伊道:“何不令我部将士,换上俘虏服饰,冒充秦兵,诈开城门,进而攻城,里应外合,裴氏兄弟必败。”
“叔夏之计,妙不可言,就依此计。”
桓罴道:“可是裴邻见过我等三人,谁能率兵诈降?”
桓伊道:“此事不难,取些头发,给我粘上假胡须,可骗裴邻。”三人一听,大喜不已,古人都蓄长发,取些头发轻而易得,活生生把没有胡须的桓伊粘成了一个美髯公。
桓伊率兵,伪装成秦军打扮,绕道汉中北门,高声喊道:“城上兵士听着,我乃秦国大将王鉴,率兵接应,快开城门。”
守城兵士禀报了此事,大哥裴郑叫住二弟裴邻,满怀欣喜说道:“二弟留步,刚得来报,秦国援兵已至北门,接应我等。”
“果真如此?”
“兵马就在北门,这还有假?”
裴邻道:“昨日午时,夏侯澄未能如期而至,恐已识破我计,正忧虑此事,没想到今日秦国来援,兄长快开城门。”
兄弟二人,来到城头,一看坐在马上的桓伊,胡须浓密,长髯捶胸,器宇不凡,身后兵士全是秦国装扮。只听桓伊在城下高声喊道:“我乃秦国武卫将军王鉴是也,特来迎接二位将军,请开城门。”
裴郑、裴邻喜出望外,立刻命将士开城,桓伊吩咐左右道:“入城之后,速占北门,不可犹豫。”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桓伊催马在前,大军入城,伪装的晋军正纷纷进城,只见远方一阵尘烟,只见又有一支兵马前来,旗上绣有二字“夏侯”。
“不好,晋兵杀来!”
箭楼上瞭望的守兵发觉,裴郑、裴邻一看大吃一惊,裴郑道:“快备弓弩,掩护王鉴人马。”
话音未落,一个校尉来报:“启禀二位将军,大事不好,王鉴带兵攻上北门城墙。”
裴郑、裴邻大惊,裴邻道:“我等已降秦国,为何自相残杀?”
顿时北门大乱,有叛军、有秦军、还有追上来的晋军,弄得裴氏兄弟,敌我不明,是非难辨。只见入城的所谓“秦军”,在城门口砍断吊桥绳索,顶住红漆城门,迎接晋军入城。城头上的二弟裴邻看了,这才大悟,惊恐喝道:“大事不好,秦军有诈!”
可是为时已晚,夏侯澄、桓罴率兵紧随桓伊之后,蜂拥入城,汉中城头,厮杀成片,桓罴挥舞双锤,登上城楼,正遇裴郑。交手不过两个回合,便被桓罴一锤砸死。
裴邻想逃跑脱身,趁乱跑到城门下,被催马追来的夏侯澄一箭射杀,两员主将皆死,守军纷纷弃城而逃,汉中随即收复。司马勋叛乱,也由此而终。真可谓:
过目风云雁归行,子午故道叹残伤。
轻风不解乱时泪,雨露未融枝上霜。
桓豁兵分两路,相继收复西蜀、汉中,反贼司马勋、司马陇子、参军梁惮等人相继被俘,押送江北大营。
此时的桓温,正在江北大营,操演兵马。桓温率领麾下众将官,一同来至校军场,被俘的叛乱主将,相继押到,一人一乘囚车。只见三辆囚车,停放中央,囚车内押解的正是司马勋、次子司马陇子,军师梁惮。
桓温手扶佩剑,来到囚车近前,身后跟随两人,一个是军师郝隆,另一个年轻的是军师郗超。桓温看看披头散发的司马勋,桓温问道:“我命桓豁将你等押解江北大营,亲自监斩,还有何话说?”
司马勋道:“我本宗室,当以禁锢之刑羁押,不该被斩。看在往日厚交,大司马何不出言相助,保我一命?”
“你还有何颜面求活?我上章太后,封你长子为汉中太守,命你都督关中事,晋爵通吉亭侯,美言说尽,委以重任,你却起兵造反,自立为王,有负皇恩,我岂能饶你!”
“大司马...大司马...我是皇室宗亲,还望再美言几句,饶我不死,日后大恩相报。”
军师郗超一旁言道:“大司马莫忘八王之乱,祸晋者皆宗室而起。”
桓温眼中一丝警觉,回头说道:“将司马勋等贼子,一概斩首,首级传送京师!”
左右刀斧手将司马勋、司马陇子、梁惮三人,抓出囚车,摁倒在地,接连问斩,桓温心中怒气也渐渐消散。真可谓:
出身乱世求官急,年月高升踏玉梯。勇武欲图三国势,野心无险与天齐。
祸生川蜀似狂霸,恶发四方如烂泥。盘踞一时空野望,枭雄半世枉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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