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壳子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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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杜建平吗?

  她也没想到父亲会跟昌州如雷贯耳的‘土地爷爷’扯上交情,惊讶到极点之后反应过来,应该因为谢琛在她身边,客套话而已。

  现在谢琛说他态度不对,又是哪里不对?

  温素疑惑极了,父亲真是杜建平的朋友?那他……也是债主?

  可她仔细回忆,很确定她从未见过杜建平的。

  而且后来父亲葬礼上,澜东都来了人,致辞道歉还给了安抚金,他这个朋友也没有出现。

  “现在外面都传你手段的了得,迷得我找不到回京城的方向。”谢琛眼瞳深似海渊,映出温素骤然潮起的赫然。

  “他若只是恭维,见面时一句就够了。可后来他的态度说明他目的不是我,原本就是冲你去的。”

  “那……他,那他……冲我什么?”

  温素不解,她如今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谢琛在她看书时指点过,商人所有目的都是指向利益。

  她现在身上唯一有利可图的,就是谢琛女伴的身份。

  但谢琛说了,杜建平目的不是他。

  温素迷茫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惊变就在父亲跳楼的那个午后。

  那是她不幸的开端,是她此生绕不开的梦魇。

  她就像一根已经定型的棍子,被那个午后强行扭着别着,塑造成别的模样。

  寂静无人时,她也会痛,也很绝望痛苦,也会……怨恨。

  可是怨恨谁呢?父亲吗?他也是被骗了。

  澜东吗?父亲的死在昌州掀起舆论狂狼,澜东为此退出昌州,走之前给了赔偿,没有那笔赔偿款,她要还的就不止七十万,而是两百六十四万。

  温素确实恨澜东贪婪欺诈,可这些年恨着恨着已经无望了。

  “我会让人去查当年,你父亲跳楼时纠集的人你还记得谁?”

  “……”

  温素以前尽可能避免回想当时的场景,如今想了,却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人脸从她眼前划过,连名字都是叫不出来。

  唯一熟悉的,就只有,“何叔叔……”

  温素眼睛瞪得很大,抓住谢琛的袖子,“何文宇的爸爸……他跟我父亲投资。”

  小时候,温素为此跟何文宇闹翻过,何爸爸出轨在先,转移财产在后,何文宇和浓浓阿姨净身出户,在余家巷亲戚朋友家来回借住。

  她母亲第一次不待见一个人,何爸爸带着小三上门,母亲就会出门离开,从不跟小三同处一个屋檐。

  她父亲却没有和何爸爸断交,两人还经常晚上约酒,后来更是一起投资商铺。

  何文宇小时候腼腆,看到何爸爸跟她父亲勾肩搭背,会奋起指着她鼻子骂她叛徒。温素那时候不好惹,先摁着凑了他俩熊猫眼,又拎着他去浓浓阿姨告状。

  可能是浓浓阿姨知道她母亲行为,何文宇后来还跟她道歉,帮她写了一个月的作业。

  “我会去查。”

  谢琛再次闭起眼。杜建平身后站着李璨无疑,只是他找不到证据。

  杜建平十年前还是一个只有两百工人的包工头,现在已经膨胀到整个西北。

  他发展太快了,拿地迅速,投资精准,单看事业线比谢琛都要传奇。

  李家这十年也很异常,他们涉及政坛,没有从商,这些年却有大笔的流水,拍开一扇扇紧闭的大门。

  笼络污染,扎根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会奋起指着她鼻子骂她叛徒。温素那时候不好惹,先摁着凑了他俩熊猫眼,又拎着他去浓浓阿姨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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