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抽丝剥茧,单刀直入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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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将军府正堂之中,一个儒衫老者正神色激昂地对着主位上,一个身着劲装的魁梧男子开口,“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如今趁着还未施行,犹有挽回之地,一旦行动只恐悔之莫及啊!”

  魁梧男子的两条眉毛又黑又浓,此刻正拧在一起,如同两头黑蛟打架,似乎也颇有几分犹豫。

  而不等他答话,堂中就有其余僚属出言驳斥,“张主簿此言荒谬至极!此举有何不可?时至仲秋,天气已凉,屯获军粮仅够数月之用,朝廷的戍边补助、军需、器械,通通未至,士卒已是怨言声声,将军身负戍边安民之责,麾下士卒一旦哗变,该当如何?元伯兄你身为主簿,对这些情况再清楚不过,当知两害相权取其轻之理!”

  儒衫老者面带怒容,“你也知戍边安民乃是将军之责?那岂有侵吞无辜之家以供军资的道理!这些富户,并无过错,就算有罪也当交付有司,岂有将军府行抄家之事的道理!未来一旦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只恐将军辩无可辩啊!”

  “张主簿!我等既为军旅之事,当知军旅之中,不务虚,只求实。你既口口声声说着此法不对,那敢问你可有良策献上?”

  儒衫老者面容一滞,无言以对,最终无奈地一甩袖子,坐了回去。

  堂中众人,支持此事的人面露得色,不支持的人也只得幽幽一叹。

  因为这就是最近数日关于此事争论的常态,支持方只要拿出这个问题,就是绝杀。

  云麾将军武元靖坐在椅子上,默默揉着眉心,他何尝不知此事之风险,同时也有悖于他一贯的操守,但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原本戍边屯田,是可以勉强自给自足的,但是今年大旱,收成骤减。

  向朝廷求了好几次,最终只得到一点点拨付,更没想到如今执政的这些狗东西,连军资都敢贪墨!

  每月一两银子的戍边补助将士们已经一年没收到过了,至于什么衣物、军械这些就更不用提了,手底下将士们都快怨声载道,沸反盈天了。

  好不容易凑了点钱吧,郡中这些商户们居然还敢坐地起价!

  但偏偏也因为大旱,北疆草原诸部也是压力不小,临近深秋,已经开始陆续有侵掠之事。

  想要马儿跑,又怎能不给马儿吃草呢?

  左右都是难,就只好如这些属官和幕僚们所言,两害相权取其轻,自己的本分毕竟还是外防敌寇、内镇乱民。

  他刻意放出风来,其实也是希望这几家富户能够“知情识趣”主动献上家产以保平安,这就是他能做的仅有的转圜。

  若是这几家富户看不懂也舍不得,那就只能走到那最后一步了。

  只能怪你们有钱又无靠山,就当为黎民百姓做了贡献了,反正草原诸部若是杀进来,你们也是死。

  就这么办了,不想了!

  想到这儿,他松开手,正打算吩咐,门外便传来一声通报,“将军,郡中刘参军求见。”

  武元靖皱了皱眉,旋即点头,“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绿袍小官便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开府,此人乃是下官一故友之子,言说有天大之利害与开府进言,下官不敢怠慢,便将其带了过来,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一贯沉默寡言的武元靖摆了摆手,看着他身后那位风尘仆仆却不掩俊秀的年轻人,“何事?”

  商慎之振袖一拜,“素闻将军忠勇过人,一直无缘一见。如今将军丢官去职,身死族灭在即,草民只恐再无机会,便斗胆前来一拜!”

  此言一出,或站或立待了十几人的场中,登时鸦雀无声。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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