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1第2/3段
黎家祖上有葡萄牙血统,到黎一明这一辈,五官上还保有明显的混血感,到黎雅博这一辈,综合了母亲那边纯正的汉族血统,混血感已经被东方的面相特征柔和,以神奇而完美的比率融合。
他的五官,从眉眼到鼻梁,像浓郁的油画和清冷的水墨结合,既有西方人的深邃俊美,又有东方人的端正斯文。
英俊高大的男人,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鬓角利落,显出整片冷玉般的脸庞,鼻梁上架着副半框金丝眼镜。
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这样,用眼镜这类的配饰来为自己增添气质,顺便掩盖住一身的铜臭味。
和小少爷不同,黎雅博很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父亲的这位续弦妻子,接着面带微笑,叫了声方小姐。
生疏的称呼,却温和的口气。
对于大少爷如此友善的态度,方咛愣了两秒,甚至没反应过来。
婚礼结束后,黎一明被一群老朋友灌得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方咛拒绝了佣人的帮忙,亲自帮丈夫换衣服擦脸擦身,做足了一个贤惠妻子的姿态,或许是感受到了小妻子的这份无微不至,醉酒的黎一明缓缓睁开眼,安慰她。
“雅博跟我关系不太好,我平时将他派到国外工作,他也很少回国,不会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你不必介意。”
方咛很想问他,既然不会打扰,为什么不提前告知她?
结婚这么大的事,他、包括他周围的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他还有个大儿子。
方咛很清楚,答案一定不会令她高兴,所以即使她心中对黎一明的隐瞒感到了不舒服,也没有问出口,更没有对他发脾气。
方咛不傻,她很清楚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处于绝对的弱势。
既然嫁给了黎一明,就等于接受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命运。
——被闲谈、被讥讽,被鄙夷,但却再也不缺物质享受的命运。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黎一明已经睡下,而方咛翻来覆去,仍旧睡不着,干躺了一小时,她干脆起身,想下楼去后花园吹吹风。
穿过二楼过渡的走廊,绕着弧形楼梯走下,客厅里那盏极尽奢华的水晶灯还亮着。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漆红皮沙发上坐着个人,茶几上是瓶已经开了塞的红酒。
男人换下了白日里正式的手工西装,穿着宽松的丝绒家居睡袍,翘腿靠在沙发上,从方咛角度看过去的英俊侧脸沉默而冰冷,一只胳膊闲闲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另只手举着酒杯,就连握着红酒杯的几根手指都是优雅而慵懒地轻蜷着,一口一口品着杯中猩红的酒液。
方咛不知该如何和这位大少爷相处,正想着要不要当做没看见转身重新上楼,沙发上的男人像是收到某种感应,侧脸看了过来。
男人没戴眼镜,蓝黑色的眼睛深邃,微微眯眼,待看清是她后,依旧保持着观察的姿态,没有轻易开口。
方咛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睡不着,喝点酒放松放松,”黎雅博先答,后反问,“方小姐也睡不着?”
方咛点头。
“那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他的态度太友善了,友善到方咛甚至不敢应和,她踌躇地站在旋转楼梯上,垂着的手攥着睡袍,明明居高,却不敢临下地看向男人。
黎雅博轻笑一声,语气平和,似乎在安慰她。
“放心,我跟雅学不一样,我对方小姐你没有敌意。”
然而这一句解释,却让方咛的心更慌了。
为什么没有敌意?她嫁给黎一明,在外人看来是飞跃社会阶层的高攀,学校的同学们,就连和她要好的几个室友,都孤立了她。
“……为什么?”方咛忍不住问出口。
你应该对我很有敌意才对。
黎雅博仍旧轻笑。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收养过一条小流浪狗。”
话题跳跃得太快,方咛不解,却没有出声阻止。
男人继续悠悠道:“我把那条小狗带回了公寓,一开始小狗对新的住处不熟悉,每次我出门上课时,他就在家里搞破坏,最严重的一次,差不多整个屋子都被毁了。”
方咛皱眉,似乎能想象到当时的惨状。
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突然对她说这么一段风牛马不相及的过去,但又忍不住好奇后续。
“……然后呢?”
男人微笑:“然后它现在已经很emsp;男人换下了白日里正式的手工西装,穿着宽松的丝绒家居睡袍,翘腿靠在沙发上,从方咛角度看过去的英俊侧脸沉默而冰冷,一只胳膊闲闲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另只手举着酒杯,就连握着红酒杯的几根手指都是优雅而慵懒地轻蜷着,一口一口品着杯中猩红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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