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四岁那年第2/3段
不止这颗头,身体的其他部位弃尸之处对探查线索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东南西北中,再加上龙王庙,除能知道是凶犯刻意而为的张扬,传出去惊扰民心之外,不会再有半点用处!
“所以我没有在大堂上当众回复张主簿。可实情如何,理应禀报官府。”姜落落道。
她这已经是折中之举。
“此事不要记录。待此案明了之后再说。”张州珉回头,特意告知曹书吏,又四下张望,“怎么一直不见罗捕头?他人呢?”
想想之前,罗星河背地里“绑架”走伍宝儿,张州珉怕他此时又在私下鼓捣什么。
姜落落刚要回答,却听衙门外的鸣冤鼓咚咚响起。
“又发生何事?!”
张州珉第一反应就是罗星河引来什么人?
也许与凶手有关?
张州珉匆匆向大堂赶去。
原来,是他想多了。
涌至衙门的这些人都是来找于贵讨债的。
见了他这位在县衙做主的张主簿,七嘴八舌地高嚷着。
这个欠了两壶酒,那个欠了半吊钱,又一个被抓走了一只老母鸡……
来了一群人,每家欠一点,闹哄哄的挤满了大堂。
“于贵欠了你们这么多人?之前怎未听说?”张州珉奇怪。
邓知县遇害前,刚判了于贵的一个官司。
于贵从一家成衣坊穿走了件上好的绸衫,那绸衫本是客人定做的,掌柜交代不了主顾,便将于贵告到衙门。
被穿过的绸衫肯定不能再卖,于贵也没有足够的钱赔偿,以那绸衫折价,值一匹布,已达笞刑。最后于贵挨了二十大板,并役身折酬,责其在邻县修缮河堤,以劳役所得抵偿欠资。
按说,于贵如今也该在邻县继续劳作才是,结果突然被人杀了,还落了个尸骨分离的惨状。
“主簿大人,我们之前不敢啊!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就图个安生,若为这两壶酒,引得那鱼头天天跑到店里来撒泼,我们还如何营生?”
“是啊,鱼头只是逮了我家一只鸡,若把他逼急了,把我家连鸡窝整个烧了怎么办?就算报官,让他挨了打,我家的损失谁来赔?即便役身折酬,别家都还没赔够,何时才能轮到我家?”
……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说于贵活着不敢问他讨这点债。
死了就敢么?
死了又问谁去讨?
“主簿大人,严老知县与邓知县都说,欠债的人在,就该欠债的还,还不起便罚其挨板子,以役抵债,可现在那鱼头死了……”
“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总不能让于家人把我们的债都赖掉吧!”
“就是,我的也不多,就是去年秋天收的一筐桃子。”
“我也不多,就是今年正月里花灯节上卖的两只香囊。”
“我家那两壶酒也就已达笞刑。最后于贵挨了二十大板,并役身折酬,责其在邻县修缮河堤,以劳役所得抵偿欠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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