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番外十九 夺我爱妻,我恨一生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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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周京臣凝视花瓣,冬日的霜雾覆满了树梢,映在眼底,微微的不安,“想留下女儿,更想留下夫人。”

  “等四个月孕期。”医生斟酌着,“夫人不见红,没大碍;假设见红了,不必保胎了,保不过七个月,生产大凶。”

  男人平静撂下剪子。

  返回厢房。

  “起来。”他在床边,命令程禧,“跟我去医院。”

  她睡得迷迷瞪瞪,“去干什么。”

  “流掉。”

  “你凭什么流掉我女儿?”程禧困意全无,捂小腹。

  “凭我播种。”

  “你又不是主动播的,与你无关。”她谬论,“我凭手段怀的。”

  周京臣一瞬气笑,“你还耍横了?”

  她眼眶红了,委屈抽噎。

  原本,他是吓唬她,她不爱惜身体,冒险强求子嗣,他既心疼,又懊恼,偏偏宠坏了她,她晓得他无底线,不舍得...现在待她,是硬得不行,软得不行。

  必须让她怕了,不敢擅自做主了,否则,她以后继续折腾。

  周京臣禁不起一丝一毫失去她的意外,一个明媚活泼的她,有朝一日变得憔悴,残破,冰凉...他一定崩溃,疯魔。

  “不打,答应我两件事。”

  她点头。

  “第一,四个月左右,检查适不适宜生产,不适宜,打掉。”

  “第二,我结扎。”

  程禧摇头,“不适宜我也生。”

  她脏兮兮的鼻涕泪痕,逗笑了周京臣,“可以生,常言道:升官发财死老婆。仪仪平安,你没了,我岂不是捡了大便宜。”他伸手,替她擦拭,“离婚,分你财产;丧偶,一毛不拔,娶个美娇娘,礼礼和仪仪天天追着后妈屁股跑。”

  “生礼礼,你这样讲,生仪仪,你又这样欺负。”程禧埋在他胸口哭,“我不是给自己生的,是给你生的...”

  “我知道。”周京臣有一下没一下抚慰她后背,“有女儿,我欢喜。没女儿,确实遗憾,可至少,鸳鸯是成双的。”

  “我讨厌鸳鸯。”她哭得厉害。

  他垂眸,“那么,乌鸦是成双的,行吗?”

  程禧不哭了,“鸳鸯吧。”

  “在我心里,即使是礼礼,也不及你,何况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周京臣抹她眼角的泪珠,“孩子夺我爱妻,我恨孩子一生。”

  ......

  周淮康捎带了北方的糕点和小吃赶过来,名义上,是探望禧儿和礼礼,实际上,是探望李韵宁。

  有一阵没见面了,氛围透着一股不自在。

  “你春节住院了?”

  “摘柿子时,摔了一跤。”周淮康瘦了一些,苍白的短发,条纹毛衣,显得单薄,“茄子和白菜是乡下种的,你们尝尝。”

  李韵宁翻了翻行李袋子,“你坐火车?”

  周淮康搓手,“大包小包的,飞机不方便。”

  “你刚出院,坐六个小时的车,不嫌累啊。”李韵宁不是滋味。

  这时,沈承瀚恰巧进中堂,顺路接周京臣去公司,一瞧这副场面,有精神了,“韵宁,听瀚哥儿的话。”他语重心长,“三十年的婚姻叫斑岩婚,情比金坚了。你和淮康一南一北,互相惦念着,淮康也知错了,一般人我懒得管,可我管你,因为有交情,你给瀚哥儿一个面子。”

  李韵宁盯着他。

  他小声,“中老年妇女空房寂寞啊...淮康虽然六十五了,好歹是男人,对不对?我了解你,绝不养小白脸,养个老黑脸呗。”

  “你喝酒了?”李韵宁笑眯眯的。

  “没喝啊。”沈承瀚抓了一块枣泥糕。

  “那你抽什么风!”她抄起挂鸟笼的木杆子,猛地抡过去,“一口一个韵宁,一个淮康,你皮痒了?”

  周京臣穿梭过庭院,和落荒而逃的沈承瀚碰上了。

  “你妈一边更年期,一边伪装娇羞少女。”沈承瀚吐槽,“我撮合她和淮入洞房,她打我一顿。”

角的泪珠,“孩子夺我爱妻,我恨孩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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