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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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口胡言!陛下已是赦免了我的罪责,贪污之人实为太子的亲舅舅乔震,怎能厚颜无耻参我贪污?”阮阳平越说越急,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这段时间受过的屈辱实在太多了,牢中李良朋的话言犹在耳,蒙受不白之冤好不容易侥幸捡回一条命,这群人竟是连自己的心血都不放过,非要逼他到绝境吗?

  若是让符元明回到初入官场时,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弹劾云磐,让皇帝纳谏废太子的事,这等自私自利,不将天下百姓放在眼里的人就不配为君。

  “朝中不少人听信了太子的谗言,加之这改革法不过方才实行几年,效用还未显现出来,不少同僚都被游说了……”阮城眸光微闪,无奈道。

  好听些是被游说了,难听点不过就是被太子收买罢了。

  但凡消息精通些的都知晓陛下袒护太子的事情,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战队?

  一边是致仕老臣,一边是未来新帝,如何抉择还需细思吗?

  “不行,我定要去信一封,和陛下讲明其中的利弊,这改革绝不能废!”符元明一拍桌子,掷地有声。

  “符兄,我既已说完了事,就先行告退了。”阮城拱手道。

  “此番多谢阮贤弟报信。”符元明神色复杂,致谢道。

  待他离开,符元明起身就想在屋里找些笔墨,想赶在皇帝在太子的胡言乱语中同意前,把信送过去。

  只是他还没找到纸笔,陆知杭就先耐不住开口了。

  “师父,你可知陛下本就清楚你绝非真凶,却仍是想要你顶罪?”陆知杭长身玉立,盯着那道佝偻的身影,喟然道。

  他无法感同身受符元明的心情,可在原著中也能窥探一二对方期盼晏国海晏河清的心,这改革法只要对百姓有利,就是符元明能够奋不顾身的理由。

  可他就是写尽天下的纸,一个心本就偏了的皇帝,哪里会乐意去看?

  听着陆知杭略显凝重的声音,符元明身形一顿,双手无力地垂下:“我又何尝不知,可我宁愿身死也不愿云磐祸乱朝纲。”

  早在狱中的陆知杭与李良朋谈完话后,对方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了,符元明久久不能释怀,可联系到今日得知太子弹劾自己的事,他就是再想哄骗自己都不成了。

  只可怜他几十年看不透陛下藏在龙袍下,那颗黑心。

  什么君臣相宜通通都是忌惮于他曾经在朝中的影响力罢了,碍于百官又寻不到他的错处,不好当面处置。

  “师父,为今之计,与其把希望放在皇帝身上,寄希望于张丞相,这改革毕竟是他一块推行的。”陆知杭搀扶着符元明坐了下来。

  花费了半日开导对方,总算把符元明险些气死的心绪平复了下来,虽说还是郁郁寡欢,连日打击已经让符元明精神恍惚了起来。

  “恩公,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值得称道的事。”符元明抓着陆知杭的衣袖,浑浊的双眼眺望窗棂,透着追忆道:“前半生我自以为春风得意,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

  可我初入官场,不过一小小的官员,哪里有我插嘴的话,若不是侥幸成了先皇的伴读,只怕还在蹉跎。

  我那娘子贤淑貌美,只可惜在我而立之年时就带着腹中的骨肉一块去了,六十载过去也就单单李良朋这位知心好友,没成想还给我捅了刀子。

  外人都道我门生广布天下,可到了如今的年岁,爹娘去了,娘子走得急,就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众叛亲离之下名声也跟着没了,如今连这一手促成的改革都要废除……

  我这大半辈子,活得窝囊,许是老天看不过眼,唯有你与阳平让我留着点念想。”

  符元明说话时,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他师父这辈子看似过得潇洒,可做这样的人又何尝不累?

  陆知杭轻轻拍了怕符元明的后背,有些看不得老人家落泪,何况对方对自己从来都是真心以待。

  “师父,不是你的错,你这一生比大多数人都要伟岸,那些人非是分不清谁是清廉之人,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陆知杭心情沉闷,缓缓道。

  他不明白,原著□□德圆满的肱股之臣为何到了如今的地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当初又为什么不把原著钻研清楚些,说不准剧情就不会转变成如今的局面。

  “我知,可陛下并未真正还我一个清白,他们只要有个由头说,就会时时刻刻戳着我的脊梁骨,这人活在世上……总得受点磨难。”符元明说到这,不由哭笑不得。

  他被释放时,陛下只说真凶还在追查,可还要如何追查?证据满满当当呈到了皇帝面前,他又是如何处置的?

  符元明活到这个岁数,早就经历过了风风雨雨,他心中再没有比他辛辛苦苦促成的改革法更重要的了。

  “……”陆知杭只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除了沉默无言以对,他能救出师父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身犯险。

  要想治朝堂百官,区区秀才难如登天。

  “我岁数大了,这四海升平的盛世,恩公记得替我看看。”符元明气过头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师父,这盛世您定也能看得。”陆知杭郑重道。

  要是剧情不变,他的师父能长寿到九十岁。

  复仕后辅佐云祈治理天下,届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平定汝国统一天下再不起战乱。

  “我怕是熬不过云磐。”符元明失笑道,颇有种苦中作乐之感。

  “皇帝身子尚算健朗,如今诸位皇子为争储君之位暗流涌动,乾坤未定又怎知谁能承这大统呢?”陆知杭嘴角微掀,胸有成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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