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陈玄之第1/2段
由于林清心情激荡,事情便由老胡来讲述。
原来当年林海的船队遭到了海盗劫杀,但真正害他的,却是一个名为陈玄之的人。
此人是林海多年好友,暗中勾结海盗,出卖船队消息,害了林海后,自己则霸占了整个船队,到阇婆安身,如今已成了一方巨商,在南洋多个港口都设有货栈。
老胡如今是贸易区那间“陈记货栈”的掌柜,林清进去卖货时与其相认。
“那日陈玄之这厮称病,没有去头船,结果船队离开岘港没多久便遇到了海盗,头船危急,这厮却以海盗人多势众为由,号令船队掉头逃跑,根本不顾主人死活!”
老胡说起当日情形,依旧悔恨交加:“是老奴没用啊!在岘港时明明撞见了这厮跟几个蛮子偷偷见面,当时却没能看出端倪,没能早点禀告主人!是老奴害了主人啊……”
说完,又痛哭起来。
李非在海上跟船队航行数月,对船只的安排也有所了解。
在大海航行,一个船队的船只间是不能相距过近的,否则若是遇到紧急情况,需要急转避险,很容易造成船只相撞,越大的船越不能靠的太近。
头船一般就在最前面负责监察警示,船上有号角令旗之类的,如遇险情,便以旗号传递消息。
商船队间的管理还不算太严格,若是战船队,首要的便是严明号令,这样才能让指挥者更好的掌控整支船队。
李非沉吟一会,问道:“胡前辈在林家做了多少年管家?”
老胡连惶恐道:“道长万勿如此客气,老奴听少主人说,道长对他、对林家都是恩重如山,在道长面前,老奴岂敢自称前辈?道长直呼小的胡老六即可。”
他心中惶急,一时也忘了回答李非的问题。
此时林清情绪已平复下来,一下便听出了李非似有怀疑老胡之意,连说道:“回道长,胡伯他在我们林家已有三四十年,小的和家父都可说是他一手带大的。”
李非知道他虽没有明说,但心里无疑是绝对信任老胡的,点了点头,又对老胡微笑道:“那贫道就跟林清一样,叫你胡伯吧。”
老胡点了点头,李非继续问道:“胡伯,既然你清楚陈玄之这奸人的恶行,为何还在他手下做掌柜?”
老胡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咬牙切齿的说道:“只因老奴的家人落在这贼人手里,老奴不得不听命于他。”
“家人?”
李非知道,按大宋惯例,远洋出海,船上严禁携带女眷,这老胡怎么会在海外有家人?
老胡解释道:“当年老奴的儿子也随船队一起出海,后来我们父子被陈玄之挟持到了阇婆,这厮为了逼老奴帮他经商管账,便扣住了我儿,之后还给他娶妻成家,如今我儿孙都受他所制,老奴一来担心家人安危,二来还想留着老命,有朝一日能回大宋,把个中原委告诉少主人,因此便一直跟那厮委曲求全。”
李非道:“你身在吉达尔,又不在陈玄之身边,为何这么多年没联络上林清?即便牵挂家人不敢回大宋,但传个讯息回去应该不难吧,这里常年都有大宋商船往来的。”
老胡道:“陈玄之这厮本不善经营,他一直把我留在身边,询问经商之事,我为博取他信任,也是有问必答,那厮生意越做越大,直到两年前,老奴的小孙子出生,那厮才敢把我派出来经营分店,我当即便托来往的大宋商人去福州打探林家消息,结果他们回来告诉老奴,林家早已没了,连少主也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里,老胡眼中又忍不住涌出热泪,他抹了把泪水,恨恨说道:“现在想来,陈玄之那厮怕是先打探明白了林家的情形,而后才放我出来的。”
李非记得林清先是在福州街头流浪了三年,两年多以前被无尘老道收留的,老胡两年前才来吉达尔,再托人回去打探,那时林家的确早已没了,而林清也已做了道童,打探不到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这老胡所说,倒也合情合理。
他又看向林清,问道:“听你们所说,这陈玄之该是个身怀武功之人了?”
林清咬牙骂道:“这厮年轻时不学无术,浪荡江湖,的确学了一身武艺,可恨家父一直拿他做兄弟,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他家道中落,我们林家一直尽力相帮,没想到这无耻小人竟然恩将仇报!”
老胡也道:“这厮心狠手辣,当日船队里有不服他的人,大都被他一一害死了。”
李非又问:“胡伯,当日你们船队被劫,就只损失了一条头船吗?你主人到底是生是死?”
胡伯思索道:“那日海盗足有数十条快船围攻头船,情形确是危急,不然大伙儿也不会仅凭陈玄之一人之意就掉头逃命,以当时的情形,再加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主人的消息,只怕他……他已是凶多吉少!”<眼中又忍不住涌出热泪,他抹了把泪水,恨恨说道:“现在想来,陈玄之那厮怕是先打探明白了林家的情形,而后才放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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