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凝香丸出处见真章第1/3段
舅母裴氏看向裴子谡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连她这个席上与裴子谡最为亲近之人都懵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我不同意!”
姜怀山站在身来就回了一句,刚刚几人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心中对于这位裴小将军的本事倒是十分的佩服,可那仅仅是归结在对他能力的肯定,忽而听到他竟然想娶自己的女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父女二人好不容易才重逢,他原就是想留两年女儿在身边多疼疼的,最好也是嫁在西京城里头,这样互相也能有照应。
汉州,与他们相隔千里。
若是顺着淮江乘船而下,都要七八日才能到,更别提以车马走陆路一说了,起码也是半月之久,如此的远程他舍不得,此乃其一。
再者,汉州虽然稳固,可也是常年都有战要打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女儿的身体本来就弱,要是嫁个夫君还连长长久久的过日子都未能保证,那他嫁女儿做什么?
宁肯一直都养在家里,也好过她后半生为此事伤怀。
因此,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姜怀山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所以他起身就立刻表明了立场,可惜,他为官多年,勾心斗角的都是文臣墨客,陡然遇见这么位杀人如砍瓜切菜般顺畅的小将军,竟无用了。
裴子谡并没有回答。
只淡淡的看了姜怀山一眼,可那里头的警告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过因为他是姜时愿的父亲,所以裴子谡才收敛了不少,若是在汉州,有人敢对他如此开口,只怕此刻脑袋已经搬家了。
感受到对方强硬的压制后,姜怀山的腿也有些不自觉的抖了,坐在他身旁的姜时纾更是如此,紧张的都想哭出声来了,觉得这家宴自己来得太不凑巧了,下次这样的局面还是婉拒的好!
但害怕归害怕,姜怀山有话还是要直言。
“自古儿女婚姻大事就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定下的,裴小将军也别瞪我,我说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阿念的身子不好,不适宜舟车劳顿,此番她若是真的嫁过去了,那往后我们能再见的机会可就太少太少了,岳母大人,想必您和我心思也一样吧!”
姜怀山一个人当然扛不住裴子谡的犀利凝视,只好拉了王老夫人入战局,不管怎么说,有她老人家坐镇此处,今儿的这亲事定不能成!
王老夫人此刻倒是慎重了不少。
她自然是疼爱外孙女姜时愿的,可这么多年来裴子谡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裴家又是什么样的地位,她也同样一清二楚,撇开距离远不说,这人确实是个顶合适的人选。
只是,一时半刻的要让她应下这门亲事,也是不可能的,于是脸色较刚刚严肃了些,沉着的看了面前起身的裴子谡一眼后,便对其他人说道。
“今儿这席面吃得也差不多了,子谡想来是也该醒醒酒去,婚嫁大事可不是如此简单一句话就能应或者不应的,所以都再想想吧,改日再议!”
说完就起身拉着姜时愿要走,裴子谡面色虽无太多的波动,可眼神里头的势在必得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大家都觉得此事恐怕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论说起来,他们虽然是侯府,官阶上要高裴家一些,可真真切切的论说实力,那就相差甚远了。
别说是他们文渊侯府,满西京城里头论资排辈的数下来,也未见得能有几家比得上,因此在场之人也不敢真的就将裴子谡给得罪的狠了,于是王家四子齐上阵,带着“酒醉”的裴子谡很快就离了场。
这家宴,也就有些不欢而散了。
出了花厅,王老夫人带着姜时愿匆忙回了正院,身后跟着的自然是舅母裴氏和表嫂项氏,其他的如姜时纾此刻可无人有精力再招待她了,所以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爹爹姜怀山身边。
文渊侯走上前来就让妹夫宽宽心,他一贯都是个好脾气,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也温和相待。
“妹夫别担心,有老太太在,她绝计不会让阿念吃亏就是,子谡今日是有些唐突了,但我瞧着他倒是个铮铮男儿,对阿念也确实上心,倘若这门亲事若能成,阿念还能痛快打脸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我瞧谁还敢议论纷纷?说她是个病秧子嫁不出的!”
&圜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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