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八章:除夕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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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緈再次返回鲁阳县时,日期已是十二月二十九日的深夜。

  何以赵虞要急着半夜赶回来,那是因为次日便是岁末,也就是通俗的‘岁除’,他乡侯府要在府里祭祀先祖,他爹鲁阳乡侯特地嘱咐他要赶回来祭祖。

  鉴于天色已晚,刘緈与随行的县卒便在乡侯府住下了。

  次日,就当赵虞还在睡梦中时就被静女唤醒,原因是鲁阳乡侯派人前来催促,催促儿子莫要耽误了祭祀先祖的吉时。

  没睡几个时辰就被叫醒,赵虞迷迷糊糊地跟着静女、曹安几人去参加祭祀。

  祭祀的过程,迷迷糊糊的他也记不得太清,反正该给老祖宗磕头的时候,在旁有静女提醒他,余下的时间,赵虞就眯着眼睛在那打盹。

  期间,鲁阳乡侯注意到了儿子的疲倦,倘若换做在以往,他肯定要严厉教训两句,但这次他罕见地假装没有看到。

  毕竟他也知道,儿子在这十天里确实是辛苦了,前后拜访了王尚德与王丹——与其余绝大多数赠送年礼的对象不同,这二人,确实都需要赵虞在场。

  就比如王尚德,倘若没有赵虞在场,连鲁阳乡侯都未必能见到这位王将军。

  当然,即便如此,赵虞也谈不上是乡侯府这几日最累的那个人,这几日乡侯府最累的,当属大管事曹举,他在十日内拜访了两百余鲁叶共济会名下的商贾,挨家挨户送上贺礼,

  更别说还要接待送礼对象的回访,整个人可谓是瘦了一圈。

  以往任何一年,这位大管事都没有如此烦劳过。

  不过累贵累,这位大管事的精神倒很好,毕竟他也知道鲁叶共济会对于他鲁阳赵氏意义非但。

  再说赵虞,迷迷糊糊地参与罢祭祀,赵虞便继续回屋补觉,原本周老爷子还想跟这个多日不在家中的外孙亲近亲近,却也找不到机会,万分失望。

  而在赵虞补觉的期间,静女则领着一些侍女、帮佣,开始收拾打扫屋内,也就是所谓的‘去尘秽、净庭户’。

  为了不打搅正在补觉的赵虞,静女时不时地就提醒众人放轻脚步,看着她那关切的样子,那些年轻的侍女们暗自里又好笑又羡慕。

  公羊先生亲笔写了两幅大气的春条,与大公子赵寅一同挂在府门前,随后,张应等府上的卫士亦在门前挂上桃符等喜庆之物。

  换做往年,其实还要有所谓的张灯结彩,但今年鲁阳乡侯为了节省开支,只在前门、侧门、后门处挂了些灯笼,其余彩绸什么的都作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今年鲁阳境内的收成因为干旱——主要是因为难民的关系损失惨重,县域西北另说,县城东边这一块的乡民,纷纷前来向鲁阳乡侯府借粮度日。

  乡里乡亲的,鲁阳乡侯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以微薄的息钱借出了不少钱粮,这虽然使得鲁阳乡侯在当地善名更广,但难免也使得乡侯府有点拮据了,虽然还余下一些钱粮,但由于不知明年会是什么情况,鲁阳乡侯夫妇俩商量了一下,于是便决定能省则省。

  忽忽悠悠补觉到正午,赵虞终于睡饱了,带着静女前往前院的正屋。

  此时在正屋的堂中,祭祀用的桌案、礼具早已被撤走,鲁阳乡侯与周老爷子、公羊先生,正在宴请府里唯二邀请的两位宾客,即鲁阳县令刘緈,与叶县县令毛珏。

  按照常理,岁除的午宴一般是家宴,一般是家中的男儿参与,比如大爷、二爷、伯伯、叔叔,倘若再算上亲家的男丁,一般寻常大户人家最起码也得有十几二十几人。

  但鲁阳乡侯府上倒好,就只有周老爷子、鲁阳乡侯以及赵寅、赵虞兄弟俩——周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回家过年。

  虽然有公羊先生可以与周老爷子谈谈天,但终归还是太冷清了,于是鲁阳乡侯先前便考虑请来了鲁阳县令刘緈与叶县县令毛珏,请他们二人前来乡侯府一起过年,反正无论刘緈也好,毛珏也罢,这二人身边就只有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在身边,与其老两口冷清地过年,还不如到乡侯府凑个份子。

  刘緈算是鲁阳乡侯府的常客了,欣然接受了鲁阳乡侯的邀请,毛公则犹豫了许久,直到鲁阳乡侯反复保证只有亲近的亲朋,绝对没有任何牵扯利益的宾客,毛公这才答应。

  这即便如此,这也才五个人而已。

  哦,还有坐在一旁东张西望的赵寅,尚未到喝酒年纪的他,坐在这五位长辈旁边,显然是觉得有些无趣。

  好在赵虞很快就带着静女与他作伴来了。

  在向周老爷子、鲁阳乡侯、刘緈、毛珏、公羊先生五人行过礼后,赵虞在兄长赵寅身旁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娘呢?”

  “跟外婆在北屋招待刘、毛两位夫人。”赵寅解释着,同时不忘跟静女打了声招呼。

  “哦。”

  虽然有公羊先生可以与周老爷子谈谈天,但终归还是太冷清了,于是鲁阳乡侯先前便考虑请来了鲁阳县令刘緈与叶县县令毛珏,请他们二人前来乡侯府一起过年,反正无论刘緈也好,毛珏也罢,这二人身边就只有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在身边,与其老两口冷清地过年,还不如到乡侯府凑个份子。

  刘緈算是鲁阳乡侯府的常客了,欣然接受了鲁阳乡侯的邀请,毛公则犹豫了许久,直到鲁阳乡侯反复保证只有亲近的亲朋,绝对没有任何牵扯利益的宾客,毛公这才答应。

  这即便如此,这也才五个人而已。

  哦,还有坐在一旁东张西望的赵寅,尚未到喝酒年纪的他,坐在这五位长辈旁边,显然是觉得有些无趣。

  好在赵虞很快就带着静女与他作伴来了。

  在向周老爷子、鲁阳乡侯、刘緈、毛珏、公羊先生五人行过礼后,赵虞在兄长赵寅身旁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娘呢?”

  “跟外婆在北屋招待刘、毛两位夫人。”赵寅解释着,同时不忘跟静女打了声招呼。

  “哦。”

  赵虞恍然地点点头,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公羊先生身上,好奇问赵寅道:“公羊先生……他不归家过年么?”

  赵寅知道自己弟弟遗忘了过去的记忆,也不觉奇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道:“公羊先生的夫人早些年就过世了,他也不考虑续弦,来到咱家后,他每年都是在咱们府上过的……”

  听到这话,赵虞感觉很纳闷,不解问道:“为何不续弦?公羊先生向父亲要求的束修可不少。”

  “束修是先生教授我二人学识的报酬,跟他续弦不续弦有什么关系?”赵寅皱皱眉说道,旋即又替老师辩解道:“还有,阿弟,先生他并不爱财,你没见这些年父亲给先生的报酬,先生除了托人买书,其他动都没动?先生在意的是名分!他认为他传授我二人的学识,值得父亲支付他高额的报酬,也理应如此。”

  『……名分?哦,儒家先生嘛,不奇怪。』

  赵虞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话说先生有子女么?”

  “从未听说,应该没有。”赵寅摇了摇头。

  赵虞愣住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他并不怀疑赵寅的辩解,毕竟那位公羊先生确实乍一看就知道不是看重钱财的人,他只是觉得有些纳闷,毕竟儒家思想是最看重孝道的,哪怕儒家将‘忠’摆在‘孝’的前面,但对忠的解释也是要求人像对待自己父母那般顺从自己的君主。

  而‘无后’,这可是儒家弟子最不能接受的。

  除非……

  『除非那位先生将我这个大哥看做了继承衣钵的弟子。』

  回想起公羊先生对赵寅的严厉教导与过多的袒护,赵虞觉得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鉴于那是公羊先生的私事,赵虞也不好追问,岔开话题道:“话说回来,咱家就没有别的亲戚么?堂伯堂叔之类的,你看这冷清的……”

  看着偌大的堂内就只有那五人在喝酒,且其中还有三个其实是外人,赵寅亦忍不住笑了一下,旋即低声说道:“父亲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祖父的话,他好像是有两个兄弟,但似乎关系并不好,父亲以往很少提及,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提起一次……我也是有一次偶然听娘说才知道的。对了,你可别在父亲面前提及,据娘当日对我的告诫,若被父亲听到他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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