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国荃状元寨邂逅荷香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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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搀扶着二喜走到院里,见国芝和秉钰指着门外窃窃私语。爷爷对孙女道:“国芝,招呼国葆、国荃,把二喜叔送的猪羊什么的,都弄进院里,今年,我要好好过个肥年!”

  国芝和秉钰对视一乐:“爷爷,九弟和葆弟就在大门外呢。”

  国芝和秉钰随爷爷出了门,二喜对随从们喊道:“东西都卸下来!放地上。”

  大伙忙碌间,回眼,见三辆马车正停在门前。车上走下国藩、国潢和壮芽一家。国藩从车上抱下春姑和芽妹:“来,慢点。”

  二喜望着壮芽一家,一瘸一拐地走来对秀娟道:“是赵家大嫂吧?”

  赵婶不好意思地点头一笑:“正是。”

  二喜道:“我姓曾,官名曾冠喜,家中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喜。”

  “二喜兄弟,打扰了。”

  “诶?你谁都没打扰!今后,这就是你的家!曾家几百口人,无论你走进哪个门都是自己家。除非赵家大哥来接你,你哪都不许回!听明白了吗?”二喜命令似的,回头又对壮芽道,“过来小子,让我瞧瞧。”

  壮芽走到二喜面前,深深鞠了一躬,二喜上下打量着:“嗯,挺机灵的,喜欢练武吗?”

  “没,没学过。”

  “瞧你,小豆芽似的!回头,等我屁股伤好了,教你练武。跟着我打土匪,我保你天天有肉吃有酒喝!以后见面叫我二叔!记住了吗?”

  壮芽胆怯地点点头,爷爷对二喜道:“行了,别见谁都让人跟你学练武,孩子正跟你竹亭哥读书呢。”

  “练武不耽误读书,瞧这小身板,弱得像根豆芽,长大会被人家欺负的!你小子若有造化,我栽培你做武状元!告诉我,愿意吗?”壮芽不知所措地点点头,二喜又改口道,“行了!二叔别叫了,以后叫我师父!记住了?”

  壮芽被二喜吓得直发抖,忙点了点头。

  国藩忍不住笑道:“二喜叔,您再说下去,孩子晚上非吓得做噩梦不可。您这师父当的也太急了些。”

  二喜对秀娟笑道:“赵家大嫂,别在意哈!我生就的粗声大嗓,土匪听到都怕!记住,我可不是土匪!我是专灭土匪的爷爷!”

  爷爷催着道:“行了土匪爷!赶紧回去给我老实趴着!”

  “好,叔,你们忙着。兄弟们走人!”二喜突然回头对爷爷道,“哎对了,回头让婶子再给我做两双鞋,还像上次那样,前面贴两块皮,耐磨!”

  爷爷说:“行,误不了你过年穿,还要什么早点说!”

  “别的都还有,叔,走了啊!”二喜趴上竹筏,被人抬着一行人走去。

  这是曾、赵两家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大门楼没挂红灯笼,没有张贴对联。曾麟书给春姑和芽妹手做了两盏灯笼,让俩孩子在院里挑着玩。

  赵奶奶、秀娟、江氏、秉钰、国芝和二婶,聚集在厨房忙年饭。今年的年饭很是丰盛,多是二喜送来的野味。

  餐厅两桌年饭上齐,仍是老规矩,小辈一桌、长辈们一桌。春姑和芽妹头戴绒花,小精灵似的,在悄悄比红包。

  国藩对弟弟妹妹们道:“来,端起酒杯,我们一起向长辈敬酒。”

  众晚辈端起酒杯,向着长辈,国藩道:“爷爷!长孙国藩,代所有兄弟姊妹,向各位长辈送上春的祝福!愿爷爷奶奶、赵奶奶,父亲母亲、叔父婶娘,赵婶婶,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笑口常开,五福安泰!”

  众晚辈一起喊道:“孩儿祝福全家长辈,岁岁安康,心想事成,阖家美满!”

  长辈们望着晚辈们,眼里噙着泪花,爷爷道:“好孙孙们,爷爷也祝你们快乐成长!男贤女淑,为祖上增光!”

  晚辈们齐声道:“孙儿绝不辜负爷爷重望,男贤女淑,为祖增光!”

  爷爷将酒杯桌上一放,对曾麟书道:“给我换个大的,今儿我高兴。”二叔忙为爷爷换上大杯,“换,全换大杯!今天,我要陪爹喝个一醉方休!”

  一家人推杯换盏,过了个愉快的大年。

  秉钰在卧室正聚精会神抄写心经,国芝端了杯茶进来:“嫂子,喝杯茶吧,暖暖身子。”

  秉钰回眸一笑,“国芝妹妹,你知道人的心有多大吗?”“哈,怎么想起说这个?人都说,人的心如拳头那么大。”

  秉钰放下笔,说道:“其实不然。”国芝盯着嫂子不明就里。秉钰说,“人的心是由思想而放大,比海宽、比天高,可以装满整个宇宙。”

  “嫂子,是佛经上说的吗?”国芝问。“佛经上没有说,深入到佛经里面,人的心便会有如此变化。我感悟到的。”秉钰说。

  “天哪,那是一个怎样的心呢。”国芝猜想着。

  国藩正在书房习字,国葆抱着一叠作业进来:“大哥,这是我和九哥还有壮芽写的字,请大哥过目。”

  国藩放下笔,拿起一张张看着,无意中问了句:“你九哥呢。”国葆慌张地看着国藩脸色,喃喃道,“九哥和壮芽被二喜叔接去练武了。”

  国藩闻听,顿将手中的字放下,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国葆忙说:“大哥,国潢哥哥知道此事,是他允许去的。”

  国藩回身扶着国葆肩膀:“你怎么没去?”国葆低着头答道,“我功课没写完。”

  “若是写完,也就去了是吗?”国葆想了想道,“不一定吧。”

  国藩呵呵一笑:“哈,你这个小人儿,年龄不大,倒很会搪塞我。”

  “大哥,习武,也不见得是坏事。”

  国藩看着国葆顿了顿:“既然自认无错,为何不随他们同去?功课没做完不是理由。”

  “我……”

  “你是怕大哥,所以,才不敢贸然随从?”

  国葆胆怯地说:“有点吧。”

  国藩不由感慨一笑:“哈,我们五兄弟,真是有趣。”

  任谁也不会想到,二喜给自己山寨起名叫《状元寨》,这既不是由地名而来;这里更没出过状元。或是二喜对武状元的抱负落空的自我安慰,或是他期待有朝一日,这里会走出名武状元。总之,这是富有理想的名字。

  站在山门朝山下望去,一弯小路延绵通达。路的两旁有条宽阔的河流,一群知春的鸳鸯漂浮在水面,像幅会动的油画。树林中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对应着四周起伏的山峦,宛若无字的诗章。

  山寨的聚义堂、练功场、食堂及一方方院落,是兄弟们聚会、习武和生活的地方。

  二十几个兄弟正在一块空地习武,大壮领着壮芽,来到一个正举练石墩的兄弟面前,转头问壮芽:“你想试试吗?”

  那壮汉将石墩一丢,对壮芽道:“来,试试。”

  壮芽跑上前去,双手抓住石墩的提手吭哧半天,猛地一用劲,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汉子抓起石墩,单手举过头顶又轻轻放下:

  “小子,什么时候将石墩举过头顶,再说习武。”

  这时,二喜从马厩牵着两匹马,和国荃走到大堂前,二喜将一个缰绳递给国荃:“上马。”

  厨房门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手端个菜筐正朝国荃了望。

  国荃笨拙着踩着马镫,上了几次才上到马上。二喜牵着马走了几步,国荃便吓得大喊:“哎,快让我下来。”

  “怎么,马还没走,就要下来?”

  “不行不行,快让我下来。”

  二喜缰绳一丢:“自己下吧。”

  国荃坐在马上惊呼道:“啊,我不会下,快抱我下来。”

 &em; 国葆胆怯地说:“有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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