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热病危剧几不救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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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廷栋摇了摇头:“唉,拿你没办法。”

  小岑调侃道:“那先生等下请我吃满汉全席。”

  吴廷栋说:“干嘛还等,现在就请你!走,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小岑呵呵笑着:“先生身上可带有那么多银两?”

  吴廷栋起身道:“供你吃饱还没问题!走走,我们喝二两去。”二人说笑着出了屋。

  这时,陈源兖手腕挂着几包草药,背着国藩匆匆进了客店。恰与小岑和吴廷栋走了个顶头,二人猛地一惊,小岑忙说:“啊?涤生?这是怎么了?”陈源兖顾不上回话,二人护着一起向国藩屋走去。

  几人来到国藩门前,国藩微微睁开眼,从衣袖里掉出把钥匙,原来他手里一直抓着钥匙。

  陈源兖接过将门打开,三人将国藩的官服脱掉扶上了床。

  小岑看看国藩又看看陈源兖:“啊,真是辛苦您了,涤生他这是?”陈源兖忙介绍说:“在下陈源兖,和涤生同在编检厅供职。”

  小岑忙说:“哦,您就是涤生说的岱云老弟?”陈源兖点头道:“正是。”

  小岑拱手道:“在下欧阳兆熊,这位是吴竹茹吴大人。”

  陈源兖忙对二人作揖道:“小岑兄,吴大人,在下常听涤生说起二位。”

  吴廷栋忙问:“岱云,涤生这是?”陈源兖将手腕的草药取下,说:“早上点卯时,我二人说了几句便各自忙公务去了。临近午时,我到公事房找他,这才发现他不对头。医馆的把脉先生说他是热症,给拿了些药。”

  小岑忙坐其身边为他把脉。

  陈源兖和吴廷栋默默注视着,片刻小岑起身,他打开草药一一检查着:“的确,开的全是治热症的药。”

  小岑又回身摸摸国藩的额头和脖子,他沉思片刻道:“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小岑匆匆出了屋。吴廷栋和陈源兖对视片刻。陈源兖道,“岱云早就闻听前辈大名,没想到,今日以这样的形式相会,晚辈真是失礼。”

  吴廷栋道:“岱云不必客气,我也早就从涤生口中听到了你。”二人说话间,小岑拎着药箱进屋。

  他将药箱打开,里面露出一排排银针,小岑边说边取银针:“这比药来得快。尽管皇上在宫廷禁止御医使用,说是,针刺火灸,究非奉君之所宜,但民间依然靠它治病救命。涤生的脉象,是热邪壅滞体内,形成实热内盛,单靠草药会延误病情。”

  小岑走近国藩,将一根根银针刺入他的面部及身上穴位。陈源兖一旁问道:“那这草药还吃吗?”小岑点头道,“要的,交给我吧,待会我给他煎药。”

  陈源兖感激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小岑淡然一笑:“救死扶伤,医者本能,何况涤生是我好友。”陈源兖‘唉’的一声,“今晨点卯时,他还告诉我,晚上一同去看霖生兄。哪承想,自己有病却一直撑着。”

  小岑接道:“昨晚,他也和我约好,要一同去给霖生兄诊治一下的。你看,自己也倒了下来。”

  陈源兖难过道:“梅兄和涤生皆是我的好友,怎么两人同时就……”

  吴廷栋忙安慰着,“无妨,抓紧诊治就是。”他又转对小岑,“既然你和涤生约好要去霖生那里,晚上你和岱云还照样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着就是。”

  小岑接道:“岱云带我一次,让我记着路就好。你们都公务在身,不要影响到公干。涤生和霖生兄这里,由我照顾好了。”

  陈源兖说:“两个病人怎能放您一人身上,看情况而定吧。小岑兄,您和吴先生先照看着涤生,我去买些饭回来大家吃。啊对,涤生能吃什么?”

  小岑思虑着:“估计他现在什么也吃不了。等下取了针,我先给他喝些蜂蜜水。如果他有食欲,我房间有炉子,可以煮些米粥给他吃。”

  陈源兖点头道:“那好,我先买饭去。”

  夜幕下的圆通观、被夜色覆盖着更加显得幽静。昏暗的油灯下,欧阳小岑正在为虚弱的梅钟澍把脉。陈源兖、李文安、胡林翼站在一旁揪心地看着。小岑放下手,又查看着梅的舌苔和眼睑,他长长舒了口气说:“霖生兄,酒您是一口也不能再喝。您是忧伤过度,造成肺气抑郁,气机不畅、经脉不通,若是借酒浇愁,只能是雪上加霜。”

  胡林翼接话道:“霖生兄,这阵子您真是没少喝酒,暂时戒了吧,等病好了再喝。”梅钟澍‘唉’的一声,“每日被家中事务所纷扰。三个儿子尚都学业未成。我年逾四十,手眼已难以作楷,但仍要坚持为孩子批改督教。坐班时,公务填充了脑袋,回到住所便想起家中窘况,唉!只能一醉解千愁。”

  李文安劝慰道:“梅兄,你我家境不差上下。我也是几个孩子,也是一面坐班、一面督导孩子学业。你说的这些,我最有体会。但是,也要多往好处想一想,你苦坏了身子,孩子岂不更是无靠?”

  小岑接着道:“霖生兄,这么多好兄弟关心着您,一定要听兄弟们劝。天下纵有再好的良药,也治不了心病。把心里的东西都放下吧,我给您开些药,你这里不方便,我回去煎好,明天一早给您送来。你吃上几天就会见好的。”

  梅钟澍感激道:“小岑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谢谢兄弟们深夜探望。涤生他怎么样了?昨晚,他从我这走,我看他还没事,怎么就...”

  陈源兖说:“涤生发热一直昏睡不醒。不过,您不用担心,小岑兄已经为他针刺过,我们来的时候,给他灌了些药。现在,有竹茹先生守着呢。”

  梅钟澍难过地说:“明日,我去看他。”

  胡林翼忙说:“您就在家多静养几日吧,涤生那里大家轮流照看着呢。”

  国藩被内热烧得满嘴是燎泡,他张着嘴喘着粗气,吴廷栋将其额头的脸巾拿下,又重新在冷水里拧了一把,为国藩擦着脸。而后端起桌上的米粥,小声道:“涤生,能坐起来喝口粥吗?”

  国藩迷糊地摇了摇头。吴廷栋忧伤地:“我怕你饿着肚子心里难受,喝一口行吗?啊?”

  国藩本能地‘啊’了一声,吴廷栋以为他是想吃,忙将其枕头抬高,挖了勺米粥喂进他的嘴里。国藩刚刚迷糊着吃了几口,突然一个反射,他趴在床边全吐了出来;先生急忙放下碗为其擦嘴,后又端起水杯喂其喝水,迷糊中的国藩喝了几口;吴正要将其放平,国藩又爬起将喝的水也吐了出来。

  吴廷栋揪心道:“天哪,吃得没有吐得多,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吴廷栋搂着国藩的头心疼至极,这时,小岑推门进了屋。吴廷栋像见到救命星似的:“哎呀,你可回来了!刚刚喂他几口粥,结果全给吐了出来,喝了几口水也都吐了。现在真是水米不进哪!”

  小岑忙帮着将国藩放平身子,摸着他的脉搏,说道:“他是烧得了。”

  吴廷栋说:“要不,再给他喂点药?”小岑说,“这会儿喝药他也会吐掉。”

  吴廷栋难为地拍了下大腿道:“这可怎么是好。”

  小岑说了声:“先生,等我一下。”便急匆匆出了屋。片刻,小岑拎着药箱和一瓶烈酒回来。他将箱子打开拿出一枚三棱针,将白酒涂在手上搓了搓,手攥一块白布走到国藩床前。他揉了揉国藩的耳朵,将针刺进国藩的耳尖穴,他挤出几滴血,又在国藩的少商、商阳放出几滴血:

  吴廷栋一旁惊道:“啊,血都是黑的?”

&em照顾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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