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国荃摔昏在赛马场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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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壮说:“大哥,求你,再不要对着正宗的蒙族人说蒙语了,只要你敢说,我立刻喊救命。”

  大家又是大笑,拉克申见大家开心,也跟着憨笑。

  巴雅尔忙向拉克申咕哝了几句,拉克申会意地爽朗大笑起来,对着二喜咕噜几句蒙语,巴雅尔忙翻译道:“拉克申兄弟说,大家语言虽然不同,但我们的心都是热的,血都是红的。他说,看得出你们都是好人,他愿意做你们的兄弟。”

  拉克申拉起二喜等人进了帐篷。拉克申妻子忙将一行的马,拴在帐篷外的马桩上,回身进了帐篷搬出筐草料喂马……

  ...............

  国荃躺在床上,秉钰坐其身边,她拉着国荃的胳膊轻轻地揉着,京武站一旁心情沉重地看着。这时,李相清进来向京武招招手,京武转身随即出了门。二人边向客房走着边说:“按您吩咐,我徒儿已和你东家见了面。你们东家好像认识沅甫,得知沅甫受伤,他让徒弟带了些慰问品过来。”

  京武说:“沅甫曾协助我东家做过一笔茶叶生意。东家,曾要送些银两作为答谢,沅甫给拒绝了。所以,一直对他抱有亏欠。”

  李相清说:“沅甫这孩子真是侠肝义胆。今日从马上摔下,责任在我,我应该再让那匹马和他熟悉熟悉。”

  京武说:“李大人无须为此纠结,马是畜生,习性难以把控。好在没有伤到脏腑,受点皮肉之苦,对沅甫也是收获一个经验。”

  二人走到客房门口,李相清掀开棉门帘:“来,我们进屋说话,让沅甫和他嫂子独处一会儿。听沅甫讲,这个大嫂一直都很袒护他,国荃平时比较胆怯大哥,什么事宁愿和大嫂说。”

  京武说:“他大哥就是正人君子的那种,无论督他读书还是日常起居,处处过于严格;长嫂比母嘛,所以,无论什么事总是护着他。”

  二人说着进了客房……

  国荃昏昏沉沉地躺着,秉钰拉着国荃的手心疼道:“你可知,我看到王师兄第一眼的感觉?就在那一瞬,世间所有不幸的事,都在我脑子里翻了个遍,我走路都感觉在飘。”

  国荃眯着眼道:“嫂子,九弟没那么容易就不幸的。”

  “你呀!嫂子若知你今天有这么一劫,任你给我闹翻天,嫂子也不会放你出来。”

  国荃问:“大哥知道了吗?”

  秉钰说:“王师兄来家时大哥还没回家,他不知道。”

  国荃说:“其实,嫂子也不该来,泽儿和静儿都还在家。”

  秉钰说:“泽儿和静儿有大人照护着,不用担心他们。”

  国荃担心道:“嫂子,今日之事,大哥若是知道,是否会以保障我安全为由,不再支持我学武了。”

  秉钰不假思索地:“我想,大哥会骂我,不会骂你。”

  国荃对秉钰歉意道:“我知道大嫂在大哥那里,为我含冤不少。”

  秉钰问:“你呢?还有勇气再被马摔一次吗?”

  “如果,当时不被摔昏,我会爬起来重来。”

  “就那么想被摔?”

  国荃嘴硬道:“没有跌倒,就没有站起来的时候。”

  秉钰拉起国荃的手双手捧着,母亲般地心疼道:“傻九弟,你不怕摔,就不怕嫂子心疼吗?”

  “嫂子若真像娘一样的疼我,就该在九弟背上刺字,像岳母一样鼓励九弟成大器。”

  秉钰感慨道:“你和大哥真是太多的一样,又太多的不一样。一个要立志做圣人,一个要立志做英雄,我都不敢对人说出口,生怕被人笑话。人生不过几十年,怎就保证千年一遇的圣人和英雄,偏偏是你们兄弟?”

  国荃举例师傅:“我师傅,小时候给人当驴拉磨,倘若,只是老老实实地拉磨,自己不倒弄磨盘玩,怎会是今天的武状元?”

  秉钰‘唉’的一声:“我知道,在一个信仰者面前,劝说什么都是徒劳。现在,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浑身都在疼。”

  秉钰问:“九弟是要嫂子载你回家养伤,还是在这养些时日?”

  国荃说:“我想回家,可不想让大哥看到我这副样子。京武哥给东家告了假,说要陪护我,师傅也告了假,这里还有很多师兄弟,他们都会照顾我的。还是暂且待在这里的好。”

  秉钰说:“此事想要瞒着大哥,看来,已无可能。不如这样,九弟暂且在此住上几日,让身上的肿消一消。过几天,我和大哥来接你好吗?”

  国荃点了点头:“嗯。”

  “看到你没有大碍,嫂子的心便也安了下来。九弟,那我就回去吧,回得晚了,担心你大哥见不到我,一定会找过来。我现在回去堵着他,就说你骑马扭伤了脚,只是行走不便。”

  “嫂子回去吧,就要过年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张罗,不能没有你。”

  秉钰手帕沾了下眼泪,起身对国荃道:“我去和师傅、京武打个招呼就走了。过两天和大哥来接你,这几日你好生歇息养伤。”

  国荃嘱咐着:“您路上慢点。”

  秉钰推门正要迈出屋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昏暗的天空已飘起了雪花,秉钰眯着眼仰望着天空,伸手接了几粒雪花:“啊,落雪了...”

  京郊的官道上,奔驰着秉钰乘坐的马车,赶车人戴着卷着耳朵的棉帽,反穿件没有袖子的老羊皮袄,怀里抱着赶马的鞭子,在雪雾中行进。

  马车内,秉钰紧抓着斗篷的衣领,另只手撩开车窗,看着纷飞的雪雾心情缭乱,她自语道:“老家也在下雪吗?不觉,来京两年了。这会儿,老家一定也在忙着准备年饭,唉,只是少了我们...”

  赵婶正在给国葆和壮芽试穿新棉衣,赵婶拉着壮芽:“站好了,让娘看看大小。”国葆看着自己道:“哈,我的正好,不大不小。”

  壮芽说:“行了,过年有新衣服穿就好。”

  江氏在厨房收拾东西,听到大门有叩门声忙走来开门。门外,邮差身边放着一个担子,见门打开,忙把信递过道:“夫人,京城的来信。”

  江氏接过一沓信兴奋道:“哎哟,怎么就这么灵验!昨晚做梦,梦到一匹马,今天就收到儿子来信。哈,辛苦您了,进屋喝杯茶再走吧。”

  那邮差笑道:“哈,不打搅了,我这儿还有好多信等着送呢。要过年了,多少人都在盼佳音呢。”

  江氏笑道:“您说得还真是。”

  邮差挑起扁担向远处走去,恰时,国葆和壮芽从织房走出,见江氏在收信忙跑了过来:“娘,是不是大哥他们的信?”国葆说。

  “是,你大哥的信!拿去看吧。”

  壮芽一把夺过:“哇,好多信啊!哦,这是九哥写给我们的,这是大哥给爷爷和国潢哥的。”

  国葆急迫地说:“九哥的信给我,九哥的信给我。”

  江氏看着两个孩子道:“不要争,稳重点!快拿去给爷爷奶奶念念。”

  国葆和壮芽拿着信,兴奋地向爷爷屋跑去,赵婶从织房走出:“呵,是大少爷来信了吧。”江氏笑道,“可不嘛!瞧把这两个孩子高兴的。”

  赵婶笑道:“夫人也过去听听吧。”江氏回头看了看炉灶,“我火上正做着饭呢。”赵婶说:“饭我来就好,快去吧。”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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