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女子昏倒在国藩怀里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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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钰问:“所以,你就听爷爷的话,自己走到了京城?”

  说到此,桂香哭出了声来:“不是!我以为爷爷,只是告诫我不要忘记恩人,便满口答应。当我捧着柑橘回来,爷爷已经咬舌自尽了...”

  秉钰心疼地拉起桂香的手:“唉,苦命的孩子!这一切,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

  桂香说:“爷爷死后,邻居们帮着把爷爷葬了,大家见我可怜,给我凑了些盘缠,我就独自来到萱洲码头,想乘船去武汉,边打工边找爹娘和弟弟。”

  “怎么就到了京城了呢?”

  桂香说:“天上降下了一个好人,就坐在我的身边。他非常友善,我看他穿戴不俗、像个绅士,就将去武汉的目的告诉了他。他很同情我的遭遇,劝我说,武汉人海茫茫,一个女孩子家,很容易再次上当受骗,并说,他在京城有生意,如果我愿意,可以带我去他的生意铺做杂工。活不累,就是烧烧水,送个茶什么的。”

  秉钰问:“你是跟着这个好人到的京城?”

  “嗯。”

  “那,后来怎么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桂香说:“到了京城他将我安置在一个院子里。开始,我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后来我发现,那里和我姨娘干的是一样的勾当,而且是明着干的。”

  秉钰说:“这个好人,原来是人贩子?”

  桂香说:“那时候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我逃了两次,都被抓了回去。他们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那时我就一个心思,一死了之。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爷爷的话,或许恩人就离我不远。我时时都在想,找到恩人,找到我的恩人。没想到,我最后一次逃跑,恰是恩人救了我...”

  秉钰恻隐大发,将桂香搂在怀里:“可怜的姑娘...就当一场噩梦,忘掉这一切吧。”

  王婶进来:“夫人,饭准备好了,老爷请您过去吃饭。”

  秉钰答应着:“好,知道了。”

  琐碎繁杂的一天终将过去,夜已降临了下来。周升提着灯笼在院中巡视着各个角落及房门的安全。

  秉钰正在卧室铺床,国藩夹着被子进来,秉钰回眸一看,故意冷淡道:“我又没给你挂信号,抱被子回来干嘛。”

  国藩将被子床上一放,立在秉钰面前,像犯错的孩子等候发落。

  秉钰说:“修你的身去吧,本小姐不需要你。”

  国藩眨巴眨巴眼,手抠抠脑门,嘴角一暼,做出一副可怜相,他想博秉钰一笑。秉钰故作镇静,起身到了外间,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进了里屋,国藩以为夫人是给自己倒的茶,忙伸手去接,秉钰端着坐在了床边,她喝了口茶说:“外间壶里有水,要喝自己倒。”

  曾国藩忙说:“我不渴,没想喝茶。”

  秉钰忍住笑:“不想喝夺我的杯子?”

  “我我,你不是累一天了,我想喂你喝水。”

  秉钰终将忍不住,将刚喝进口的水一下喷了出来。国藩忙上前,将秉钰衣襟上的手帕取下为其擦嘴,秉钰抓过手帕,故意高冷着脸一甩:“能来点新鲜的嘛?这路数太老套。”

  曾国藩说:“在下江郎才尽,还望老婆大人不吝赐教。”

  秉钰将茶杯放在床柜上,抱起国藩的被子塞其手上:“你本事够用了!蒙混我这么多年,我竟然无所察觉。”

  国藩装傻,故意用不着边际的话,把话题岔开:“你是说,我早上喝粥,不吃咸菜吗?”

  秉钰更加机智地:“非也!是我只吃咸菜不喝粥!”

  二人都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曾国藩说:“秉钰,你看,我们这么心有灵犀,我知道你并没生我的气。”

  秉钰脑袋一歪,说:“你现在是曾大人,是老爷,我哪儿敢哪!”

  曾国藩道:“曾大人也好,老爷也罢,你说我坏也行,好也成,可总归是你夫君。夫人,啊不,师妹,我可否将被子放在床上?你看,我抱着被子站着和你说话,挺累的。”

  秉钰道:“是不是下午喝多了酒,又来找我想好事呢。”

  曾国藩说:“未经夫人应允,小生不敢妄想。”

  秉钰膀子一抱,故意不理睬,国藩见秉钰不搭话,抬眼偷看其表情,低声自语嘟囔道:“一个月了,你憋煞我也。”

  秉钰忍住笑:“嘴里嘟噜什么呢。”

  “啊,没没,没嘟噜什么。”

  “好吧,被子放床上,你人可以走了。”

  国藩忙将被子放在床上,就势将秉钰搂住压倒在床上,秉钰抓着国藩的手:“喂喂,先说正事。”

  “什么正事?”

  “桂香的事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心里总要有个底。”

  国藩克制着男人本能的欲望,乞求秉钰道:“唉,夫人,咱能不能先...啊?那个,完了再说。她人住在家里一时也不会走。”

  秉钰说:“你洗了嘛就来找我?”

  曾国藩说:“洗了洗了,洗完才过来的,不信你检查。”

  秉钰抿嘴一笑:“说好了,不许再让我怀上。”

  曾国藩说:“我知道我知道。”

  二人刚刚脱去衣服待要亲热,突然,院里传来春梅和纪泽的对话声,二人一愣。“姨娘去茅房呢,你跟着来干吗?快回屋等着,姨娘回来接着给你讲故事,乖啊?”

  国藩夫妇静止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国藩小声道:“没事,上茅房呢。”秉钰手指堵着嘴,“嘘,别出声。”

  院里,只见春梅拎着灯笼,纪泽跟其身后来到茅厕前。春梅将灯笼交给纪泽道:“你拿好灯笼,站在这里千万别动,等姨娘出来,听到没?”

  “嗯,知道了。”纪泽乖巧地答应着。

  春梅走进茅房,纪泽抬头仰望着夜空,他转眼看到国藩的卧室亮着灯,捂着嘴嘿嘿笑着,拎着灯笼跑来敲门:“爹!爹!开门,开门!”国藩夫妇紧张得不知所措,纪泽继续拍着门大声叫着,“爹!娘!开开门!我是泽儿,开门!”

  国藩扫兴地下了床,披着衣服来开门。国藩打开门,只见纪泽拎着灯笼,稚气着小脸,上下打量着国藩:“泽儿,找爹有何事啊?”纪泽扯着稚嫩的嗓音,“泽儿告诉爹,尿尿再睡,不然会尿床的。”

  国藩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好心提醒,简直无语。他耐着性子道:“乖儿子,爹知道了,快回屋睡吧。”

  恰时春梅走来,拉起纪泽接过灯笼:“哎哟,姨娘让泽儿乖乖等着,怎么自己跑来叫老爷的门了?快跟姨娘回去。”

  春梅牵着纪泽走去,国藩手扶门框,看着好心扑灭自己欲火的儿子,无奈地摇了下头。秉钰披着衣服走来,尴尬一笑,国藩大为扫兴道:“唉,这小东西,偏在这时候来提醒我尿尿再睡。”

  秉钰扑哧一笑:“孩子不是好心怕你尿床嘛!快上床吧,别冻着。”

  国藩摇了摇头无奈道:“算了,我们就此说说桂香的事吧。”秉钰笑道:“我就说,先说正事,你非要...结果还惹自己不高兴。”国藩低头自嘲地无奈一笑:“天意。”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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