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迎接他的却是另桩婚姻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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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潢说:“犯错和刚刚进门,没有直接关联。犯错就该接受惩罚。家法面前没有远近,更没例外。家中其他兄弟谁敢如此冒犯老人?”

  国葆和壮芽对视下眼神,国葆狠狠瞪了眼国潢:“爷爷,我不认为九哥做的是犯错。”

  曾麟书唯恐爷爷又来气,忙瞪国葆:“胡说什么?”

  爷爷大度地回应道:“让他说。”

  国葆继续道:“九哥昨天回到家,便和堂上老人一一拜过,且一一敬了茶,他没有失礼的地方。”

  国潢说:“全家为他接风,忙活了大半个下午,辛辛苦苦做好的一桌饭菜,倒好,他不辞而别,跑到山寨去了。这不是错难道还是对了?”

  国葆辩解道:“事情不能单一评判,凡事总有起因。”

  国潢说:“因是什么?什么因能高于堂上老人的恩情?”

  国葆说:“不同的事情发生在同一时刻,要以轻重缓急来对待。”

  国潢厉声道:“住嘴,你懂什么?”

  国葆强辩道:“我懂!我懂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圣贤教导我们讲仁义孝悌,仁义在先。仁者爱人,是要我们将每个世人当作自己兄弟。我山寨兄弟的母亲去世,近乎绝望,九哥放弃一顿家宴,去安抚一个兄弟的心,使他看到生活的希望和光明,错在哪里?”

  国潢说:“百善孝为先。你九哥不顾堂上老人和全家人的感受,把辛苦为他准备的接风宴视作儿戏,人等到子时才回来,他孝在哪里?”

  壮芽接话道:“我认为国葆说得在理。”

  国潢说:“我知你们与九弟在山寨呆的日子长,即便他有错,说话也向着他。他也是我弟弟,他被罚难道我不心疼?”

  国葆说:“国潢哥,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心疼九哥被罚,我是为九哥鸣不平!我刚一说话,你就叫我住口,对不起,是爷爷让我说的,我虽在兄弟中最小,但我姓曾,我有理由为九哥喊冤。”

  壮芽说:“我支持国葆说的。”

  “你们...”

  国葆说:“我们是兄弟,如果国潢哥哥被人误会冤枉,我照样替你喊冤鸣屈!九哥在别人需要安慰和帮助时,放弃与家人团聚,我认为,这正是孝!是大爱的孝!试问,倘若你去岳父家赴宴的途中,发现有孩童落水,你是急着赴宴,还是舍身救孩童?”

  国潢说:“你说的事就不可能发生。”

  壮芽说:“可九哥就发生了与此雷同的事例。我不相信,爷爷知道了内情,还将九哥当做不孝来惩罚。”

  国潢说:“就算是救人,难道急到,连与家人打个招呼的工夫也没有吗?”

  国葆说:“救人生死,千钧一发,岂容多想。九哥就这秉性,我喜欢!”

  爷爷看着国葆和壮芽,不觉一个暗笑,问曾麟书道:“昨晚国荃半夜回来,没和你说点什么?”

  曾麟书回道:“我问他一千句,他连个字都不回我。就说了句:甘愿受罚。我不罚他罚谁?”

  壮芽说:“九哥是做了好事,不便自我张扬。正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国潢说:“喝!罚了一夜,还罚出个英雄来?”

  国葆说:“英雄不是罚出来的,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随你怎么想。”

  国潢暗自感叹道:“好嘛,我教你们读书,都用到我这来了?”

  国葆说:“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爷爷盯着几个孙儿:“瞧瞧,个个的嘴巴炮筒子似的。好了,都别说了!听到现在,我似乎听出点门道。就此散了吧。”

  爷爷话毕,背着手出了屋。曾麟书盯着国葆和壮芽发问:“看来,你们皆知九哥的行踪,昨天等他吃饭时怎么都不说?”

  国葆倔强道:“昨天说了是叛徒。”

  曾麟书发问道:“现在就不叛徒了?”

  国葆说:“九哥被惩罚一夜,现在当然要为九哥抱不平。”

  曾麟书无奈地点着国葆的鼻子:“你,你哪像我的儿子!”

  曾麟书话毕走出了屋,国潢也随之下去,国葆望着远去的曾麟书嘟噜道:“您还不像我爷爷呢。哼!”

  江氏朝儿子瞪了一眼:“嘟囔什么呢,还不快回屋?当心你爹听到,连你一块儿罚!”

  国荃跪在堂屋,显然身体不支,爷爷进来站其背后,看着少气无力的孙子张着嘴呼吸,忙走上前搀扶,国荃的腿已经不能站立,顺势倒在了地上。爷爷心疼地:“你爹昨天问你缘由,你为何憋气不说?就这么死撑着跪上一夜?”

  国荃说:“即使爹不罚我,我自己也准备惩罚自己。”

  爷爷问:“冤吗?”

  “不冤。从孙儿离京的那一刻,我就打算惩罚自己了。”

  曾星冈叹息道:“爷爷这辈子养了三个儿子,脾气个性没一个像我的,又得了你们五个孙子,就你这小东西,跟爷爷是活脱。我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你爹为昨天的事罚了你,我对我爹跪下,向你认错。”

  爷爷说着对着墙壁上的曾祖画像跪下,国荃忙爬着去拉爷爷:“爷爷,是孙儿不孝,孙儿甘愿领罚的。”

  爷孙俩坐在了地上,爷爷捧着国荃脸蛋心疼道:“有的话,你能与弟弟说,为何不能和爷爷说?你这头小犟驴,你长嘴做什么呢?啊?你爹罚你,为什么不辩解!”

  国荃低着头:“孙儿以不当的方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怎么罚,我都认。”

  “起来,我祖孙二人,对着你曾祖的面,说说心里话。”

  国荃忙搀扶爷爷起来……

  国葆和壮芽边收拾书桌边聊着:“你刚才怎么将荷香姐,说成是山寨兄弟?”

  “你认为,说九哥去找荷香姐姐恰当吗?”

  “是不恰当。不过,你脑子转得还真快。”

  国葆说:“九哥赴京一年多,给我们写了一百多封信。他每次来信,信封都是装得满满的。不要说是亲兄弟,就是朋友,这个情分也重于泰山。回到家,我们话还没顾上多说一句,就被罚了一个晚上。我们不出面相救,接下来,爹还不知要怎么罚他呢。”

  壮芽说:“我也好疼九哥。哎?你不一直都反对九哥和荷香姐好吗?昨日为何还为他保密。”

  国葆说:“我不是反对九哥和荷香姐好,是反对九哥成亲。”

  “那还不一样?在山寨时,你竭力阻止他们在一起,怎么突然变了?”

  “壮芽,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没看到,家里在为九哥准备新房?与其让熊家小姐做我嫂子,还不如是荷香姐。九哥不在的时候,荷香姐对我们那么好。如今,九哥非成亲不可,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壮芽说:“可家里给九哥定的是熊家小姐。”

  “我不同意!我想,凭九哥的个性,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壮芽说:“要我选,也是选择荷香姐做嫂子。”

  江氏和国荃对坐在书房,江氏苦口婆心道:“有话和爹不好说,难道和娘也不能说吗?”

  “娘,我心里很乱,千头万绪...”

  “你实话告诉娘,昨天,是否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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