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芜~丞相葬酒第2/3段
“这是用桂花酿的酒,魏家独门手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魏十娘给杜若轩倒了一杯,“这酒才酿了两年,淡的很,你尝尝。”
杜如轩端起酒杯前尝了一口,眼神一亮,“妻主好厉害,这酒若是拿出去卖,定会门庭若市,日进斗金!”
恍然想起商贾地位低,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经商,他立马噤声,偷偷打量着魏十年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魏十娘偷偷把玩着杜若轩散下的头发,注意到杜若轩的反应,“阿轩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刚到京城之际也曾想过卖这桂花酿赚些银子,但这酒要用桂花且最好是清晨刚摘下的,京城中并无桂花,我也曾试着种过两棵,但养不活,便就算了。”
京中无桂花,“那这坛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在肃州时酿下的,肃州偏远阴冷潮气重,多饮酒驱寒,不过我喝不得那烈酒,太过辛辣,便只喝些清酒。陛下回京太过仓促,我这酒刚酿上她就要起兵,摘了三日的桂花才封起来,将它们扔在肃州心中不舍,便带着一起上路了。”说话间她又斟上一杯。
杜若轩望向树下,这树下不过方寸竟埋了十坛酒,耳边传来魏十娘的笑声。
见杜若轩盯着那树,脸上还带着惊奇,魏十娘有些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平日里喝惯了,闲下来就想小酌几杯,肃州到京城路途遥远,那九坛路上就喝没了,只剩下这一坛了。”
杜若轩连忙放下酒杯,“此酒京中难寻,如此珍贵,还是妻主喝吧。”
“入京后......饮过一次烈酒,只觉得难以下咽,许是喝多伤到了,连这清酒也喝不下,这才将它埋于树下。”
那日是杜若轩成婚之日,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醉,后来她再未碰过酒,直到成婚那日。
杜若轩一脸关切,“那妻主今日喝了可有何不适?”
“许是与阿轩一起饮酒,竟觉这酒比从前更加甘甜。”她脸上又是一副笑意。
杜若轩脸一红,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好像除去睡觉,剩下的时辰都在笑,“妻主总说我胡说八道,我看妻主才是日日胡说,这酒分明就是多酿两年才醇香了些,与我有何关系......”
相处不过两日,杜若轩发现魏十娘总是有意无意逗弄他,直到他面红耳赤才罢休。
察觉杜若轩有些气恼,魏十娘连忙转移话题,“这酒是当年我阿兄教我的,我阿父素来嘴馋,爱喝酒,酒量却奇差无比,阿母这才想到用桂花他酿酒。”
杜若轩果真被转移了注意,他一脸艳羡,“妻主的母父真是恩爱,想必对妻主也是极好的。”
“是啊,我母父原是商贾,后来家道中落,我降世之时,阿母已然病重,阿父郁郁寡欢,于我三岁时相继离世,后来我便是被家中阿兄阿姐带大。”她对母父的记忆并不多,却也不是毫无记忆,她记得阿母给她带饴糖,记得阿父给他摇拨浪鼓,母父下葬时她尚还懵懂不知生死为何,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
杜若轩眉头微皱,安慰道,“妻主从小竟吃了这么多苦,日后妻主有我,我是妻主的家人,对不对?”
魏十娘眉眼间忧伤一扫而空,粲然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人揽在怀里,“自然是家人,为了把阿轩带回家,我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您是说那箱萝卜?”杜若轩瞪大眼睛看着她。
妻主倾尽家财竟然只拿得出一箱萝卜和一个铜板吗?竟不比他富裕多少,陛下竟如此抠门,丞相的月奉竟如此之少。
魏十娘哭笑不得,“我说的是那十二车给你的......额......”不能算嫁妆,却也不是聘礼,“总之就是给你的,你当嫁妆也好,当聘礼也罢,我不会动。”
“给我,那么多都是给我的?”
“哎呀!”魏十娘一惊,“忘了告诉你了,那些东西都存在库房里,钥匙在床头上的小柜子里。”
杜若轩并未亲眼见过那十二箱聘礼,虽不知里面所装何物,但光听数目便已十分可观。
若msp;杜若轩脸一红,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好像除去睡觉,剩下的时辰都在笑,“妻主总说我胡说八道,我看妻主才是日日胡说,这酒分明就是多酿两年才醇香了些,与我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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