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求之不得第2/3段
果然，又是世女之位......
秦文玉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就要往外走，却被杜明苑拉住了胳膊。
秦文玉脸色一冷，“虽然你好了，但是爹也不会同意你娶那个奴隶的，现在你的病好了，京城中的小公子还不是随你挑，你一个世女什么样的夫郎娶不到？！”
杜明苑没接她的话茬，只问，“爹不问问我是怎么好的吗？”
“爹知道你为了治病，没少吃苦吧，好了就行，好了就好。”秦文玉说了两句，又转回了给她娶夫郎上。
原来她们一直觉得这是病，也是，心病也是病嘛。
“我治病，没吃多少苦，相反，我过得很好，这些年从来没这么好过。”杜明苑擦掉眼角的泪，“我是嫡长女，自小爹就把我当成世女培养，我三岁识字，五岁背书，六岁写诗，人们提起我都说我天资聪颖。”
“可那都是假的，我一点都不聪颖，一个字我要写上十遍才能记住，我为了在十日内背完一本书，我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只为了能顺利背出书得到母亲的一句夸奖。”
“我还记得我当时写出第一首诗的时候，先生夸我写得好，我拿回来给母亲看，母亲却说‘不过是背首诗就沾沾自喜，你是世女，将来要继承王府的，怎能如此懈怠！’，后来我更是不敢懈怠，我想得到母亲的肯定，想让母亲像抱阿礼那样抱抱我，但他从来没有，我告诉自己我是世女，不能如此娇气。”
六岁以前的她活泼好动，见人就笑，她三岁识字，五岁背书，六岁写诗，不是因为她天资聪颖，而是为了得到夸奖。
母亲的夸奖。
可她得到的只有责备，无止尽的责备。
“不过是背首诗就沾沾自喜，你是世女，将来要继承王府的，怎能如此懈怠！”
“不过是摔了个跟头就哭，你是世女，成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去祠堂跪着！”
“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十日背了一篇赋，还磕磕绊绊，真是无能！”
“你是世女！”
父亲秦文玉叹着气对她说，“苑儿再努力些，多背写诗，下次准能让你母亲开心。”
六岁的她在一次次否定中失落转变成失望。
在之后的某一天，她发现自己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三四个字就要拌一下。
她就这样成了个结巴，之后杜兴婉就更不喜欢她了。
也是从那之后，府里也来过几个小侍，但没有一个能顺利生下孩子来，后来杜明苑也明白是秦文玉做的。
“如果没有阿月，也就是你口中的小奴隶，我的病不会好。因为我是爹的女儿所以从小就被套在这个世女的壳子里，这个壳子困了我二十多年，现在我想做回自己了，我只想做杜明苑。”
秦文玉跌坐在椅子上，“你......苑儿......”
秦文玉心里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原来她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她的口吃的原因是这样，他之前从未听她提起过，“爹，不知道......”
如果当年他能多安慰安慰她，多抱抱她，他的苑儿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他的苑儿当年也只是个孩子，明明是应该在母父怀里撒娇的年纪，却被丢在学堂念书，坐着连桌案都够不到的小不点儿，手里捧着有自己两个脑袋大的书。
“阿爹，我真的不想做这个世女了......”
“你……”
“阿爹，我只想娶阿月一个人，也只会娶阿月一个人……”
“天黑了，阿爹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ems，真是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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