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奥丁皇帝第3/4段
现在跟皇室毫无关系的贵族都是新贵,老贵族们甚至轻蔑的称他们为“暴发户”。
魏翕过了一遍帝国简史,在邦当的引导下来到宫廷主体建筑后的琥珀宫,在鲜花和绿植的包围下,漫长的台阶盘旋上升。
“我会带这位先生去休息,陛下只允许您单独到最顶层去觐见,阿比盖尔小姐。”
邦当推开装饰性的樱桃木门,按亮了黄铜电梯内向上的按钮,他退到菲利普身边,红润的面色跟菲利普的灰败简直形成鲜明对比,邦当微微躬身,目送电梯的栅栏缓缓合上。
菲利普不会有事。魏翕漫不经心地想,皇帝陛下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即便皇帝从蛛丝马迹中看出点“演”的成分,魏翕和教皇也得把态度展现出来,况且水火不容是真的,在贝蒂死后,魏翕对教皇的杀意也是真的,这么着,两方博弈中一个放浪形骸的私生子就不值一提。
他能做个棋子也是因为教皇的看重。
皇帝与教皇之间横亘着罗莎琳娜和魏翕,教皇与魏翕之间横亘着贝蒂和菲利普,三角之间再稳固不过。
琥珀宫顶层有一座巨大的玻璃房,到处都是不该长于此的热带植物和暖气管道,还有很多伶仃的鸟和美丽的蝴蝶。
魏翕最终在这里见到了传承了“奥丁”之名的当代皇帝。
对方似乎料到了她的到来,大理石铺地的温室里摆着一张圆台桌,准备了咖啡壶和砂糖,还有一小晶瓶。
“阿比盖尔。”奥丁·冯·卡佩罗·卡法站在落地窗前,闻声回头看向她,“你长大了。”
琥珀宫的高处没有常见的灰雾笼罩,晨曦把穿着鹅黄裙子的少女衬得如水泽女仙。
多年不见,奥丁皇帝仍然精神抖擞,他的年纪约七十,阅历足够多,因此显得和蔼而温吞,甚至在她面前表现得就像个普通人家的老爷爷——前提是魏翕并未看见他下令时的冷酷面容。
这位少年时期过得不甚顺遂的继承人,在登基的第一天就亲手砍掉了父亲宠臣的脑袋,然后用砍头斧的手柄,敲响了权力更替的钟声。
“日安,陛下,您倒是多年来毫无变化,仍然精力充沛。”魏翕提起裙摆,行了礼。
“你父亲把你教育的很好。”奥丁皇帝笑了笑,“不用这么拘束。”说着指了指桌边的一排沙发椅,“坐吧。”
差了两辈的两个人对坐喝咖啡,魏翕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时忍不住贪看温室里奇异的景色。
花叶缤纷流水潺潺,蒸汽保证温度适宜,立在温室植物中央地区的却是个银制的鸟笼,里头挂着一幅画。
“你喜欢那幅画?”皇帝看向自己对面的少女,“《昔拉·潘迪娅》,是上世纪流传下来的的名画,托德罗德早年送给我的。”
画上是一个有着蝴蝶形翅膀的少女,看似神圣而光明,但同时她翱翔在惨烈的战场上空,狂乱,肆意,无所顾忌——那些她从画里感受到的气质才真正属于这个天使。
“它美极了。”魏翕收回视线,“我听说过这个天使的传说。”
历史上关于sariel的身份历来争论不休,它有着奇异的双重身份,既是堕天使,又是光之子,带来死亡的同时又有着治愈的神性。
“我的梦想就是选出这样一位强大的圣女,可惜……”奥丁笑了笑:“罗莎琳娜固然是个迷人的姑娘,但不是我心目中的天使——你知道黑樱桃酒吧吗?”
他岔开话题,魏翕从善如流:“我记得那是皇宫附近附近的大酒馆,相当有名。”
“我在那里遇到了你父亲,那时候他年轻英俊,舞跳的很好,兴之所至切换自如,没人跟得上他的节奏,但所有姑娘都愿意为此换上大红的长裙。”
“您还会去酒馆?”魏翕放下茶杯,“那不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但中年人总会有失意放纵的时候。”皇帝朗笑一声,“你跟你父亲很像,你母亲也是个很美的女孩儿,你继承了他们的优点,所以你比他们都要漂亮。”
“我为此骄傲,陛下,谢谢您的夸奖,不过罗莎琳娜,我记得她是个温柔又可爱的女孩儿,这样的圣女依然达不到您的标准吗?”魏翕知道谈话的核心是什么,干脆把重点拿出来。
“阿比盖尔,圣女可不仅需要温柔可爱。”奥丁深深地看了魏翕一眼。
“那么,陛下,成为圣女需要什么?”
“这也是我今天来觐见您的原因。”魏翕看着奥丁皇帝,“虽然打着觐见的名义,但您也可以将它看作一场私人拜访,我想向您求一个答案,哪怕只有我一人能记住它也可以。”
奥丁看着她默然无语,许久后道:“你确定吗,阿比盖尔?”
“当然,陛下,我想成为银月教廷的圣女。”
“但你也明白,这样做,你将永远无法再回归平静的生活——战争要开始了,你将被投入高烈度的战场,你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在地狱里活下来或者死去。”
“可是,陛下,我不得不为蒙蒂家族争一口气,哪怕赌上一切也无所谓。”
魏翕终于露出她的意图,“教皇冕下赶似乎料到了她的到来,大理石铺地的温室里摆着一张圆台桌,准备了咖啡壶和砂糖,还有一小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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