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奇古怪的接手人第1/2段
空旷简陋的待客室里,西岚端起粗陶烧制的厚实茶杯,嗅着没加奶油的苦涩茶香,强忍住呼之欲出的厌恶神色极其浅地呡了一口。
要说这房间有多简陋,一个茶具杯具餐具清洁工具调味品塞满的人高柜子,两张坐垫几乎被坐平、丝毫不柔软的木制骨架沙发,一张只能放下三个餐盘的简易木头桌子……干净倒是挺干净的,至少桌子上没有谜一样的污渍,坐垫上也没有搞不清来源的异味——这在农村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至少在这个依旧以农业为主要经济源、收入还算不错当然也代表着高强度日工作量的村子里算是相当少见,虽然早已过了纯手工劳农的年代,但顶着太阳干活……谁又能忍住一回家就直接瘫在椅子上的欲望,同时保证不出汗呢?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富农阶级”,而且是其中的顶峰——这个富饶美丽的小村庄确实得天独厚,谁叫他们的土地肥沃,这地区的气候又格外适合大部分农作物的种植?有时候“运气”这种东西,确实很难让它“公平”。
然而,“公平”这种东西是相对的——总不能指望好运气永远降临在自己身上,无论好坏,“运气”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一个强制性的礼物,不管喜不喜欢硬着头皮你都得把它收下。
就像那些血族,好巧不巧的,为什么刚好袭击了这个村庄?
是的,这是一个存在“怪物”的世界,虽然他们出现的频率不高,低到很多人以为他们不存在,低到另外很多人即便相信他们存在,却始终认为自己不会遇上——以至于初始遭遇时,村民们并不把这些“传说中”的家伙当一回事,甚至组织人手发起过两次反抗。
诚然,的确存在普通人击败吸血鬼的例子……然而可惜的是,就像不巧碰到了他们一样,这个“好运气”村民们并没有撞上。
那些怪物确实符合了“怪物”的名号,两次反击村民死伤堪称惨重——普通人的意志是会被消磨掉的,或者说人的意志其实都是会被消磨掉的,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如果一个人的意志无法消除,那除非他在一个隐蔽的、未被攻击到的地方存在信仰,或者……是装的。
是否依旧具备正常的行动判断能力,是辨明这两种行为的重要标准——有的村民依旧高喊“复仇”,然而一直都看不到第三次组织反抗的迹象;有的人已经心生恐惧,甚至干出了将老人捆绑起来吊在屋外企图“供奉”给血族,以求保住自己性命的行为——他们无疑已经崩溃了;不过尚存部分村民,无论面上表情怎样,是扭曲还是悲伤,却暗自组织起来也不为反抗,而是通过仍未完全断绝的村口小道,利用每天都会到来的递送员借城里亲戚朋友之手以“暗号”的形式报告了教堂。
这就是结果:伪装、崩溃、尚存意志者均有,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人性的多样性,虽然乍一眼看好像不是那样——没办法,谁叫现在村庄里叫喊着的全是毫无行动能力的伪装者,而做出了明显行动的却又是崩溃的怯懦者?至于尚存信仰不曾屈服的人们,却不得不做着堪称“绝密”、定不能声张的义事……硬要说的话,也只能形容为人类社会环境中的一个悲惨现象。
幸运的是,这些看似“默默无闻”的家伙们的努力并非没能得来希望——他们的求助得到了回应,虽然第一手的求救信息被送到了城里的警督手上——面对血族不是他们的长项,因此这件事最终还是移交给了教堂。
但是,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命运”这种东西的喜怒无常——肥沃的土地合适的气候带来了良好的收成大量的财富,这是幸运;被血族袭击,反击中失去了大量亲人朋友,这是不幸;求救得到回应,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教堂先后派来了两批人手却都败在了血族手里……这是……
<口小道,利用每天都会到来的递送员借城里亲戚朋友之手以“暗号”的形式报告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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