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谜第1/2段
“亚当，”似乎是为了便于理解，艾尔缇回身后特意抬手做了一个微微往下压的动作：“蹲下。”
巨人的反应和动作意外的快，但怎么说，即便单膝跪地半蹲而下，相比艾尔缇他还是显得异常高大；然而，面对这几乎达到自己大腿根部、依旧立着的那个膝盖，艾尔缇却是用一种“上楼梯”般的动作脚一跨就上去了；随后双手往亚当肩膀上一撑，她整个人就直接翻到了亚当的脖子上——整个过程腰都没弯一下，在基础素质上她的“硬”身手根本不差。
“跑，”她两手两腿都卡住了亚当脖子，紧到乍一看似乎是要将他勒到窒息：“慢慢地，”时间很短，但她确实额外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额外补充了一句道：
“千万别太快。”
亚当的举动却显得有些奇特了——不比蹲下时的精准与快速，艾尔缇“跑”音刚出头的时候他却是没有丝毫动作的，直到“快”的音完完整整地落完，他才以一个略显别扭——或者说“不太适应”——的姿态做出了起跑动作——整个过程确实是显得相当慢的，如果按比例代换到正常人身上的话；但怎么说……
艾尔缇……她的感觉依旧相当难受……
怎么说，巨人磐石一样的肌肉刚摸上去是根本“看”不出这东西是会“动”的——因此，当亚当运动起来的时候，身体接触范围已经相当大的艾尔缇无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不适应感——硬要比喻的话，就像触摸存在“硬度”的液体，或是高马力发动机启动的时候将脑袋贴上去……
嗯……不同的人感觉可能不一样，但至少艾尔缇觉得这几种感官相当类似……
而且，别忘了一点：亚当的动作“慢”，但始终的相对同比例普通人的——真代换到他的绝对体型的话，在艾尔缇的感知中这速度至少是“看上去”的一倍……谁叫光看长宽高比例的话亚当也几乎是普通人的一倍？再者无论体型如何“人”也始终不是“马”这种专门的骑乘生物，头发的位置太靠后耳朵又不太合手，为保稳定艾尔缇还真只能搂着亚当的脖子——好吧，严格来讲也还不算别扭，但接触着类似“坚硬液体”、“震动的高转速发动机”的物体，感受着“看似缓慢实际上几乎将自己抛出去”的力量，还迫不得已地即便知道目的单纯只是保持稳定但潜意识却在不断提醒自己双方的身体与身体之间正贴得很紧……
……嗯……艾尔缇自认为算得上一名“淑女”……
当然，“事情不会更糟了”这种事，似乎永远只存在想象里——原本她还认为只要自己手不松这姿势应该算是稳定的，谁知当亚当真正跑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下意识地深深弯腰将亚当的整个脑袋都死死抱紧——当然，没抱到眼睛——只是身体原本就贴很紧了，现在更是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缝隙……
……这倒是无可奈何的……因为体型的原因，要保持稳定的奔跑动作亚当的绝对速度根本不可能太低……但于艾尔缇而言，这还真算得上是一场“悲剧”……
是的，这就是她的办法，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这种情况下最适合的应对方式：长时间同一动作上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很容易导致疲劳，而这种近乎“机械式”的疲劳则极可能导致“思维盲区”——她确实想不到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但这种疲劳状况下错过的东西是很可能被她整个忽视、再来多少次都无法发现的——这涉及到一个“短期习惯”的问题，就比如虽然可能性较小但万一第一次巡查的时候遗漏了一些盲点第二次折返时遗漏了同一个盲点，那么无论怎样强打精神去寻找，她还是更容易注意到那些已经被发现的而非一直都遗漏了的——两、三小时的时间毕竟太长了，对于“孤身一人不断寻找”的情形来讲——这也是无论人数多么充足环境多么不适合，瞭望塔一类的“定点站岗”都是“巡逻”所无法替代的原因——没办法，一定范围内所有细节都面面俱到的监视还是不用动脚的人比较有闲心去慢慢处理，至于那些走来走去的，通常也没抱到眼睛——只是身体原本就贴很紧了，现在更是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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