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加奶，不加糖（上）第1/2段
宽大但并不空旷的办公室里，艾尔缇正坐在办公桌对面，也就是正门旁边、用于“会客”的薄坐垫沙发上，双手抱着大柄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啜吸”；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聚焦在地面上一个相当迷茫的距离，好歹没有充盈到几乎掉落的泪滴……
……嗯，没有泪滴……但即便这样她也显得很委屈……
“行啦，”说话的是莱利，她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文件翻得“慢条斯理”——是的，有别于先前那“唰啦唰啦”的印象，虽然依旧偏快但从目光移动上看得出是在仔细阅读，甚至是“逐字逐句”：“别装了，你要在这里‘憋愤’到什么地步？”
闻言，艾尔缇那“要哭出来”的脸色瞬间就消失无影——这表情确实只是她的伪装而已，当然此情此景也没到把真泪水憋出来的地步——不过就算如此她也确实觉得很委屈，细究的话还是她最不喜欢在莱利办公室看到的伊娃的原因：
……嗯……实际上，艾尔缇并不是不喜欢伊娃，也不是单纯不喜欢伊娃出现在莱利办公室里；她只是不希望在她外勤报告交给伊娃后依旧在莱利办公室看到她而已——怎么说，这涉及到工作职责的问题，“战斗”的报告通常都是直接交给伊娃的，由她总结并做决定，莱利这个名义上的上司通常只需要“过目”而已；但怎么说，艾尔缇是得额外交一份报告给莱利的，而且为了照顾她的阅读习惯她还得把自己“额外”的报告进行“额外”的整理——这是伊娃的工作，偏偏两套流程还不允许简化，必须“按部就班”地一步步进行——倒不是不能理解，事实上若是真了解所谓“内幕”，恐怕没有人有权利去质疑这些看上去拖沓无比的制度——只不过，行动是一回事心情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流程艾尔缇是会老老实实遵守的毕竟她还不想丢了自己的饭碗；但若是在给莱利送“额外报告”的时候看见伊娃，她还是忍不住想到“我为什么得干一遍她的活”、“反正都要来一趟不如一起交给伊娃让她一同转交给莱利”……
……可惜的是，实际操作上这些想法根本不可行——她必须亲手交给莱利，面对面没有中间人“转手”的类型——不然怎么说，一堆麻烦事就这样出来了，教堂的监察制度很严厉……
……该死的制度问题……
“又没加奶和糖么？怎么说你也算是本地人。”
虽然眼前的会客桌（矮桌，不是办公桌）上摆了奶罐糖罐，还是莱利亲自给她拿过去的；但艾尔缇一口口呡的却依旧是什么都没加的“清茶”——亚兰有喝茶的习俗，而且必须是大量加奶大量加糖的浓郁饮品；但怎么说，虽然作为严格意义上来讲的“本地人”，虽然同样喜欢喝茶，艾尔缇却似乎并没有完全染上这个习性：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特意去加，”虽然表情恢复了正常，但她依旧用双手捧着杯子，两腿并拢身体蜷缩在一起活像认真啃食坚果的松鼠：“话说看够了吗？为什么那么短一篇报告要看这么长时间？”
是的，莱利看的正是她的报告，但却不是艾尔缇亲自送来的、额外交给她的那份——这份原本是送给伊娃的，是通常的规章制度上“非额外”、“正式”要求的——至于送给莱利的、“额外”的那份，则安安稳稳地在一旁“躺着”，就像被丢弃了一样一动未动。
嗯……这问题似乎已经很明确了，不过便于理解的话，还是得从昨天晚上讲起：
“虽然被划为‘不安定’，但有没有发现其实是根本没法预料的……毕竟不是特别紧张的地区，什么都没发现也不是什么怪是什么都没加的“清茶”——亚兰有喝茶的习俗，而且必须是大量加奶大量加糖的浓郁饮品；但怎么说，虽然作为严格意义上来讲的“本地人”，虽然同样喜欢喝茶，艾尔缇却似乎并没有完全染上这个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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