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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季天常带领锦衣卫前去调查福州商会，赵恒并未闲着，直接趁这个时间审问剩下的几个女人。
赵恒坐到原本季天常所在的位置，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摆出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碧春楼内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皇帝身份，起码眼下还没有很多人知道，赵恒就不用表现得太正式。
“没有接受审问调查的人主动上前。”赵琼沉声开口，“接受过调查的人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接受配合。”
此话一出，剩余的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上前。
就连慕容绮兰也从椅子上起身，她迈着轻松的步伐朝赵恒走来，步步莲花。
“慕容小姐先等等，让其他人接受调查吧。”
慕容绮兰轻轻点头，让开位置。
赵恒伸手指向其中一个女人，“你先来。”
这个女人看模样在十八九岁上下，一身淡蓝色长裙，上边点缀着各式小花。
一头长发披在肩部，名副其实的黑长直。
脸部妆容并不重，却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女人明显带着一丝紧张，她越过慕容绮兰走到桌前，正欲坐到之前胭脂接受调查时做的位置，赵恒阻止了她。
“你不能做。”
冷淡得没有感情的声音让女人愣了一下，表情一怔。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默默站在原地。
“叫什么名字？”
“杜鹃。”
“真名。”赵恒沉声开口。
女人犹豫片刻，如实说道：“李芳。”
“先说说你的身份和经历吧。”
李芳轻轻呼吸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
“我来自南方一座海边小镇，父母是普通渔民，靠出海打鱼为生，他们生活的很辛苦，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在我出生之后这种情况恶化，父亲只能越发辛苦地工作，一个月里有超过二十天的时间在海上度过。”
“在我十岁那年，海上发生了特大风暴，父亲跟几位叔叔的渔船被风浪卷翻，所有人都没能回来。从那之后我跟母亲的生活变得越发艰难，后来逼不得已母亲只能改嫁。”
“继父对我不好不坏，但好在他有一份足够稳定的工作，赚到的银子是当初父亲的几倍，我们的生活变好了很多。然而好景不长，十四岁那年我开始发育，继父表现出对我的垂涎觊觎，他甚至趁我母亲睡着的时候想要侵犯我......”
“我大闹了一场，但母亲的做法让我很失望，她为了来之不易的平稳生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让我息事宁人。”
“后来她甚至同意了继父迎娶我过门的要求，这彻底粉碎了我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简单收拾了行李离开小镇。”
“听说京城繁华热闹，所以我一路辗转，跟着几个商队来到这里。可是我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几乎找不到工作，最后只能在一家客栈为人端茶倒水，换取一些微不足道的银子。”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整年，直到某天我遇到一位喝醉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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