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虎林东京遇故 宋公明杭州分兵第1/3段
诗曰: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且说徐槐回家路上,正遇见一个故人,放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同窗好友赵佫。徐槐便来与赵佫打个稽首道:“赵贤弟多年不见,不期却在这里遇着?”这人见了是徐槐,心下欢喜,也来回礼道:“不想却是学兄,别来无恙。”二人就此寒暄几句,徐槐便请赵佫入自家管待,赵佫也不见外,便随去了。二人到家,唤过家仆上茶、干果等物。两人坐定,吃了些茶水。徐槐问道:“不知贤弟哪里高就?”赵佫道:“我本在江南就学,忽闻四大寇纷纷作乱,便有心报国,但恐陛下忌惮家身,改名赵佮,就说祖是赵家宗派,细节处做了手脚,那些儿个官员都不用心,所以糊弄了事。此后在东京干办行走,凡事每每用心,后遇宿太尉,相谈甚欢,宿太尉便于天子前保奏,特差我上边临督兵马。做了个安抚之职。”徐槐闻言大喜,用指蘸茶在桌案上写个“佫”字道:“这是贤弟本名,有四通八达之意,兄弟如今改名,却是同音,不知是哪一个字?”赵佮也用手指蘸茶,写个“佮”字道:“便是这个字,有心齐人和之意。”徐槐闻言暗忖道:“如此天罡地煞都已人和,岂不是天意如此?”便来询问道:“不知贤弟认识宋江么?”赵佮道:“当年征辽国之时与宋先锋有过交集,此人心存忠义,麾下将士条条好汉,个个勇武,诸多才能,我每每相见,多有感慨,真个国家栋梁之材。”徐槐道:“原来你二人早就认识,我却在宋先锋处推荐你哩。”徐槐又道:“我如今在宿太尉府上做事,如今暂居此地,你我也可多来走动。”赵佮道:“如此你我弟兄相遇,又可以谈天说地,论足短长了。”如此二人相谈甚欢,徐槐便请赵佮对弈,赵佮也欢喜。
只说二人对弈之时,徐槐落子不定,引得赵佮询问道:“我看学兄落子不定,可是心中有事?”徐槐道:“却有心事。”赵佮来问其中缘由。徐槐望四下无人,便把宋江要另立贤君的备细说了。赵佮大惊道:“怎敢行谋逆之举?”徐槐道:“实不相瞒,我明在宿太尉做公,暗在与宋先锋行事,我方才说推举之事,正是推举你做新君。”赵佮道:“我何德何能,做得君王?”徐槐道:“贤弟祖是赵家宗派,八贤王嫡传,有天人之姿。且为人宽仁厚德,作事端方,文学出众。更兼宋公明忠义,愿效忠于你,如何不能成事?”又说些天子昏庸,奸臣弄权,天下难安,一番话把赵佮如同推入云端一般。赵佮自忖其中意味,动了心思道:“既如此,看看天命,这盘棋,学兄若能胜我,便遂学兄之愿。”徐槐拍案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言毕,便来钻研棋路。却不知是赵佮有意为之,还是天命如此。棋盘铺满黑白,算到头来,徐槐胜赵佮三子半。徐槐大喜,当即拜倒,口称天子。赵佮忙来搀扶。
当日看天色已晚,徐槐便留赵佮住下,此后二人又说了备细。次日送走赵佮,几天无事。忽一日,徐槐在宿太尉府上公干,宿太尉道:“近日圣上又说要整理宋江一军军机,想必有奸臣从中挑拨,不知如何是好?徐槐道:“小可闻听当年宋公明征辽之时,便举荐赵安抚监军,并无差池。如今可复用之。”宿太尉闻言大喜道:“此言甚妙,择日便禀陛下知,就举荐此人望宋江处监军,如此两边都好。”徐槐也姿暗喜,当夜就写了一封书信来寻赵佮。赵佮接着,两个说些公事,就把宿太尉举荐往江南监军之事也都说了。徐槐道:“兄弟此去江南,必当劳苦。”赵佮闻言,知道要说机密,便屏退左右。徐槐见四下无人,方取出书信,谓赵佮道:“兄弟,这信乃我亲笔,其中言明你的身份,务必要让宋公明亲启,届时真相大白,都好行事。”赵佮道:“学兄放心,天大的事,我自当小心。”收了心,便送徐槐出门,当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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